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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渊慌忙将蛋放在了地上,几个人在身后那不知是死是活的大妖面前,目瞪口呆地看见从蛋里爬出了一个婴儿。
那东西是肉呼呼一团,乍看和普通的凡人婴儿似乎没什么不同,除了刚出生就似乎有凡人周岁的样子,以及后背有两团不大明显的胎记。
韩渊伸出自己沾着淤泥的爪子,在那蛋生的婴儿身上戳了两下,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了一眼,不合时宜地鉴定道:“好、好像是个女的。”
婴儿被他戳了个大马趴,她四肢滑动,发现自己竟还不如在蛋里的时候行动自如,悲恨相续,于是“嗷”
一嗓子嚎了出来。
这一嚎不要紧,紫鹏真人的整个洞府都跟着震颤起来。
离她最近的韩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惊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个虚弱的声音回答了他:“那就是天妖。”
紫鹏真人不知什么时候露出了人面,浮在巨禽头顶,像团雾一样模糊不清,整个人透着一股半死不活的颓丧。
她仿佛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理会其他人,百感交集地看着地上的小女孩,而后叹了口气,轻声道:“此乃妖后与凡人之子,出生时就该被处死,妖后身披人血,顶着千刀万剐之痛,雷鸣加身之苦,硬闯临仙台,将它安放其中,继而死在了台上,而它却生来半人,不受临仙台辖制。
这蛋百年间毫无动静,众人都以为是个死胎,谁也没想到最后妖族大劫会降在她身上……”
韩渊听得晕头脑胀,却准确地抓住了重点,惊奇道:“什么?妖王头上被人戴了绿?”
严争鸣有气无力地道:“你闭嘴吧……”
程潜却已经反应过来——原来他们这番误打误撞,居然真的将所谓临仙台上的“东西”
带出来了。
怪不得,妖王被“天妖降世”
夺其力,却连提前下手除掉她都做不到,因为妖修上不了临仙台。
但是……是谁将她从临仙台上取下来的?
北冥君吗?
紫鹏道:“把她抱过来,我看看。”
严争鸣立刻警觉:“你想干什么?”
说完,他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生硬,连忙更加生硬地补救了一下:“前辈,这小母鸡可是才刚出生。”
那不知是什么品种的小杂毛一亮嗓子,严争鸣就忙不迭地躲开了三丈远,嫌得不行,可嫌归嫌,他还是不想把她交给紫鹏——按照紫鹏真人的说法,这小杂毛乃是妖王陛下头上一顶活生生的绿帽子,而紫鹏真人是妖王麾下一员大将,谁知道她打算对这小杂毛干点什么?
无论这小杂毛是个什么出身,她破壳而出也不过就是这么一时片刻的光景,既没有做过好事,也没有做过坏事。
既然没有什么好评判的,别人怎么能随意决定她的生死呢?
紫鹏真人没料到自己竟遭反抗,病病歪歪的影子清晰了些,怒而转向严争鸣:“你敢——”
“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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