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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就是那里!”
李清河指着银月河边赤霞镇望舒村的一座平房说道。
平房掩映在一大片落了叶光秃秃的梧桐树下,树杆枝柯间着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记得我家后院也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每年暮春时节,叶缺如花,和煦的暖风微醺,扫得叶片翻飞,阳光从密密匝匝的叶隙挤到地上,如满天繁星,斑斑点点。
三四岁时,父亲时常抱我在膝上,教我念书习字。
待到五月,一串串嫣紫的桐花亭亭立在枝头,如一场色彩斑斓的梦。
夏风拂过,一朵朵繁花好似铺天盖地翩翩起舞的蝴蝶,花魂含香,落满一地。
父亲与母亲坐于树下对弈,偶有落花滑过母亲的鬓角,父亲的眉尖,定会衣带留香吧?我时而在一旁观看,时而牵在奶娘的衣角在香风中嬉戏。
蓦然仰头,不知何时,桐花早已零落成泥,桐子如珠,悬于枝头,又是一次轮回的芳华。
梧桐树下的青砖大瓦房包裹着一层薄薄的黑色结界,确实是这里没错,呵呵,还真是会选地方啊!
见我一直静静看着,小罗子走上前来,轻声问道:“孟大人,是这里吗?为什么我只看到黑乎乎的一团?”
我朝他微微一笑,“过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了。”
“孟大人,我上次就是躲在这棵树上的。”
李清河指了指旁边一株大榕树。
“好,你把制服脱下来,躲到树上去。”
我接过制服,让小罗子穿上,然后带着它慢慢向房子靠拢。
李清河追上来,在小罗子肩上拍拍,细心叮嘱,“小罗子,你要小心,它们奔跑的速度很快,而且,他们有很厉害的武器。”
小罗子信心满满的说:“你放心吧,我也跑得很快,如果真跑不过它们,我反手给它们一板砖,一拍一个准。”
地狱警察戏称翻天印为板砖。
我们在接近结界的地方停下来,天眼看到屋子里的魅在交头接耳,声音太小,听得不太真切,可能是密谋抓捕地狱警察吧!
小罗子围着结界飘来飘去,里面没有动静。
我们悄然无声来到离它们最近的窗子边,有一只魅站了起来,飘到窗前嗅来嗅去,“好像我们的猎物送上门来了!”
“是啊,我也闻到味儿了,离我们很近了。”
“可是我没有闻到,在哪儿呢?”
我幻出地狱破晓刀,在结界上割开一道口子,意示小罗子再靠近窗口一点。
“哈喽,大家好!
我是小罗子,Go,go,go,Ale,ale,ale,Go,go,go……”
它一边大声唱,一边跳起了街舞。
里面的鬼骚动起来。
几只绿光滢滢的眼睛在窗子上闪了几闪,“你们两个去把它抓回来,再抓一千零三只,长生不老指日可待了!”
“可是,它怎么会自动送上门来呢?不会有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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