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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是程家的独生子,生来就注定要继承家业,为了考核他是否担得起这份重任,程伯父和程伯母跟他签订了一个协议——如果他能以普通人的身份,在三年内从基层升职到经理的位置,他就能接管程氏集团。”
“祁阳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应殊涵,应殊涵是千金小姐,但是没有嫌弃他的‘穷出生’,对他一往情深,两人在一起交往两年,一直很甜蜜幸福,她也为祁阳付出很多,祁阳生大病时,她为了给祁阳筹钱治病,还去卖过血。”
我心头狠狠一动,不禁转头看向阮昱尧。
恰好遇到红灯,他稳稳停下车,也转头望着我,幽幽道:“可想而知,在得知她殉情自杀时,祁阳有多痛苦。”
……那个时候的程祁阳,一定哭过吧。
我垂下眸,脑海里却勾勒出了那个矜贵优雅的男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些许难过。
“我们都不知道应殊涵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当年的她,留给祁阳的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形象。
她被人害死,祁阳怎么可能不为她报仇?她留在世上最后一个愿望就是要那个游乐园,祁阳怎么可能不为她实现?”
阮昱尧的话说得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只好低着头,手指绞着裙摆沉默。
阮昱尧还说:“祁阳是个有情且长情的人,正是因为他有情,所以他是个值得爱的人。
如果我想的没错,他应该是想把那个游乐园搭建完成,然后彻底忘记应殊涵,一心一意对你。”
……他只是想把欠应殊涵的还给她,然后全心全意爱我一个人?
可应殊涵在他心里五年,他会那么容易就把她放下吗?
我扪心自问,但找不到答案。
“况且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有果,如果你爸从一开始就坚决拒绝祁阳的买地要求,而不是骗他买了阮氏集团后又出尔反尔,也许祁阳就不会一直固执在这块地上,后面也不会设局,以至于一错再错。
初久,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是从这件事上来评理,你爸也有错。”
我想维护我爸,可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阮昱尧嗓音清沉:“如果我劝你放下怨恨原谅祁阳,和祁阳好好在一起,那我就太自私了,所以我不会那样做。
我只说一句话,你自己想想有没有道理。”
我抬起头看向阮昱尧,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真诚至极:“如果祁阳对一个为自己殉情的女人无动于衷的话,那他不值得任何人去爱,但他不是啊,由此及彼,他娶你就代表他对你是真感情。
我想,如果你爸爸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背负一辈子的怨恨,和合适的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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