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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痞子呆了,山贼们呆了,赵姨娘也呆了……
自家少帅,居然被打了!
最惊人的是,戚渊居然把左半边脸凑了上去,目光湛然地看着她,“要不要再打一巴掌?”
消消气。
“啪!”
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要求,吴真当然不会错过。
戚渊:“……”
兵痞子:“……”
戚渊揉了揉小鸽子被打痛了的手,“痛不痛?刚才有没有受伤,嗯?”
“请戚少帅放开我,你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何必与我这有夫之妇多做纠缠?”
吴真轻漫漫地说。
看似清巧,实则字字扎了戚渊的心。
男人目光暗下来,眼巴巴地望了她一眼,浑身的压迫气场不见了,竟有点可怜的味道在里面。
村民们鱼贯而入,扭送被捉拿的贼人,十多个嚣张打手被滚成了粽子,扔到后院。
煌煌火光中,阿桑藏在人群里,他望着那个被藏了大半身体的身影,黯然地低下头。
……
碧桃还活着,不过后背被捅了几刀,伤口入骨,也不知有没有被伤到内脏。
戚渊随行带了军医,给几个受伤的山贼包扎。
只有碧桃,吴真拖着不让,非要自己给她医治:“军医是男子,于情于理不合。”
戚渊都服了:“你那半吊子水准?碧桃没我能忍,会半夜痛死。”
吴真自己也快撑不住了,只好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塞到军医手里,“祖传秘方,切记,一定要给她服用,一定要!”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指着身旁非要黏着她的戚渊,乞求赵姨娘,“阿娘,不要把我交给他!”
说完跌落在地,被戚渊即时接住,再看,她已经熟熟睡去。
是真的累得不行了。
……
半夜,吴真醒来,发现自己床头守了一个人。
男人弓着脊背,趴在床头,像是也累极了,睡得很是香甜。
吴真一惊,感觉这男人真是一块牛皮糖,要他的时候他不在,现在倒想甩也甩不掉了。
她爬起来,从床脚摸出一把竹耙,敲了敲男人的脑袋。
戚渊被打醒了,见到少女举着一个不知所谓的凶器(他不认识)试图谋杀亲夫。
“小鸽子,小爷死了你就没得嫁了。”
他一把握住竹耙,向她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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