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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也是深更半夜吗?
不过她不辩解,只是低声道,“知道了,我下次不会这么晚一个人走了。”
然后话题就这么结束了。
邢婳觉得刚才那幕让他心情不好,车内的气压都是低的,让她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又想起今天邢星说他因为她跟郁浠白而反目,猜想这男人多半是占有欲很强,虽然不喜欢她,但更不喜欢别的男人染指她,甚至是有染指她的意向。
车开回了蓝水湾。
换了平常她可能还会期期艾艾的问上一句他怎么刚好那么巧路过那里巴拉巴拉的,不过邢婳下定决心不再自讨没趣后,也就不问了。
下车后,高大挺拔的男人走在前面。
抱着东西的女人维持着半米的距离跟在他的后面。
他不会屈尊降贵的回头跟她说话,她也没有主动的挑起话题。
一路沉默到进入客厅。
霍司承换了鞋子,接过童妈递过来的茶水,漫不经心的喝着。
童妈见她抱着一堆东西,不由关心的问道,“太太,您今天出去了一天,去哪儿了?”
邢婳朝她挤出笑,“我去我妹妹的学校逛了一天,挺开心的。”
童妈笑的慈祥,又问,“太太,要吃夜宵吗?我让厨房准备点。”
“不用啦,我晚上吃了不少东西,”
邢婳又是笑,“你问老公要不要吃,我回去洗澡睡觉了。”
“哎,那行。”
邢婳上楼前想了想,还是走到男人面前,低眉顺眼的说了一句,“老公,我回卧室睡觉啦,晚安……哦对了,刚才谢谢你。”
说罢也没等他回什么,抱着东西就忙不失迭的逃一般上楼了。
当然,她觉得他也是不会回她什么的。
霍司承喝水的东西一顿,眼皮掀起,侧首看着她上楼的背影,脸色晦暗得阴晴不定。
早在车上他就察觉到了,这女人较之以往的沉默,透露出来的就是鲜明的逃避态度,像是要冷淡他。
他眼神渐深,也更冷了。
…………
从第二天早上起,霍司承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早餐时间她没下来。
童妈看他脸色,提议上去问问,他没表态,童妈便还是去了。
回来说的是,“太太还没醒呢,我开门才吵醒了她,她说她还要睡会儿,让您先吃,不用等她。”
无论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邢婳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除非是身体不舒服,或者头天晚上的确被他折腾狠了,他知道她的心思,除去生活习惯如此外,也不过是想多点跟他相处的时间罢了。
晚上晚归,早上不起。
他喉咙里发出冷嗤的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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