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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的突然,瞿蔺不知道这是否与她和春回的意外相逢有关。
他给出答案:“没有。”
姜湖哦了声,而后是极淡的两个字:“难怪。”
瞿蔺不知道她这个难怪后面没说出口的东西有什么,她在怎么想他。
她表情冷淡,他对此没什么乐观的预计。
姜湖习惯了坦白,倒没遮藏她的想法,继续说:“有亲属的人安土重迁,不会在这里只身待满一年。”
“待得下的,要么是真的无牵无挂,要么是和亲人关系不睦。
不用回和回不去的人,才舍得一去数百天。”
姜湖一副久经世事的感慨模样,面色肃然,语调沉重,后一句比前一句低沉更多。
同此前在桥面上,置身于那辆被推撞的车内,听到他说推她下去时剐他的那个鲜活的姜湖不同,同此前在夜店外自觉往他身后移让他替她挡风的那个微带狡黠的姜湖也不同。
说这话时的她,情绪在往低谷跌,坐得近,瞿蔺能感觉到从她身上透出的冷。
她说的不无道理。
瞿蔺直视她一眼,而后看向车外在重整的车队:“不全是。
有的人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生存,赚钱往下活。”
姜湖看他。
瞿蔺说:“举个例子。
唐见善,老唐是这样的人。”
姜湖等他说下去。
瞿蔺本不愿多言,尤其是谈及他人时不愿多言。
他眼角余光扫到姜湖又在盯视他,他等了半分钟,姜湖的目光没有挪移。
瞿蔺觉得他侧脸的温度在变化,他最终说了下去:“老唐走出国门前,起初想去北欧过小日子,后来想去北美干些大事闯一回。
雅思和托福刷分刷了几次,最后还是不理想,没有拿到offer,放弃了。”
他一开口,姜湖便收了目光不再盯视他。
但姜湖有疑问:“老唐是阿语生?”
瞿蔺:“不是。”
这个否定的答案一出,姜湖再度发出质疑:“对一般人而言,从小学到大的英语对比阿语,哪个语言环境更难?”
瞿蔺解释:“打算去北欧和北美的那个老唐是学生;来这里的那个老唐,是个务工者。
来之前,他不懂阿语。
来这里待久了,时常耳濡目染,自然慢慢学会说。”
两种身份落差极大,中间一定有变故,姜湖猜得到。
果然,瞿蔺说:“他以前家境不错,后来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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