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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景象都表明,现在已是一个忙碌的清晨。
她惊讶,侧头看向容川时,发现对方也正低头看她,唇角微微扬起。
“你怎么不叫我?”
她气地捶他胸口。
他呵呵笑,握住她挥来挥去的小拳头说:“你睡得那么香,实在不忍心吵醒你。”
她牙都酸倒了,用另一只手给他一拳,“有什么舍不得的!
以后还有那么多时间睡觉,但日出只有一次。”
“瞎说,以后还会有很多的日出。
等回北京,我带你去香山看日出。”
王娇叹气,心想那不一样啊,其实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有点矫情,不就是日出么,每天都会有,可心里某个角落就是很执拗的认为,这个日出才重要。
它似乎代表了什么,但王娇说不清。
早晨,八点零三分,火车缓缓开进北京站。
站台上人来人往,容川身后背一个大包裹,左手提一个,右手则紧紧拉着王娇。
北京不比别处,王娇怕被多事的人看见惹出麻烦,就小声对容川说先不要拉着手了,她又不是小孩子,丢不了的。
而容川却义正言辞地说,是啊,你不是小孩子,可你是我的爱人,我要保护好你。
拉手怎么了?我还想亲你呢!
“你敢。”
王娇掐他手一下。
容川笑,很得意的,“不信吗,好,一会儿让你看看我敢不敢!
反正是回我家,我的地盘!”
王娇知道容川是因为归家太兴奋了,所以说话开始变得没边,怕真犯错误,她主动闭上嘴巴,乖乖被他牵着手走。
在站台上,他们碰见了春生的父母,也碰见了黄小芬的母亲和哥哥。
正往出口的方向走,容川忽然停下脚步。
一个穿军大衣的女人逆着人群走动的方向站在他们面前。
“您好,沈阿姨。”
容川看着她,毕恭毕敬地打招呼。
王娇仔细端详这位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女人。
她大概四十多岁,梳齐耳短发。
个子很高,应该有一米七往上。
那个年代,这么高的女人真是难得一见。
也许是穿着军大衣的缘故,那种硬朗的绿色令她显得英姿飒爽目光炯炯,眉宇间藏着一股属于男人才有的豪气。
她的身后跟着两位高个男青年,也穿军装,年纪都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瞅模样似乎是那种领导身边的保卫员。
“噢,是容川。”
她看了容川一眼,然后审视的目光转移到王娇脸上,视线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停了一瞬。
王娇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想把手抽出来,却被容川抓的更紧。
女人注意到了,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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