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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拦住大宝说:“如果下面是炸弹,你这一挖,我们全部完蛋。”
我叫来拆弹组的同事,用金属探测器探测了一下,确定坑底不是炸弹,然后和大宝、华法医一起开始挖坑。
挖了没几锹,我们就有所发现。
随着臭味越来越明显,坑底的土中,露出了一只绿色的人手。
我们几个都惊呼了一声,身旁的村长则吓得蹲了下来捂住了眼睛。
“我想,”
我说,“这绝对不是巧合。”
“不是巧合不是巧合,”
村长捂着眼睛说,“这里不会埋人的,坟场在山西坡。”
我们的惊呼引来了另一拨拆弹组的同事,大家都拿起铁锹,合力将一具中度腐败的尸体挖了出来。
我抖了抖尸体的衣服,抖掉上面沾染的尘土,露出一身类似工作服的衣服。
我一边擦掉尸体面部的尘土,一边找赵大队长要来了嫌疑人——出租车司机齐贤的照片,看了看说:“还找什么齐贤,齐贤躺在这儿呢。”
“这具尸体是齐贤?”
赵大队长赶紧走过来,对比着照片看。
“嚯,这案犯到底是个什么人,”
大宝说,“一下杀俩?”
“不,”
我摇了摇头,说,“看腐败程度,齐贤已经死了半个月左右了,而那个警察才死了两天。”
“也就是说,齐贤是先死的,杀警察的不是齐贤?”
赵大队长说。
“没错,”
我说,“我估计,这应该是一起先劫杀出租车司机,然后又冒充出租车司机劫杀警察的案子。”
赵大队长“哦”
了一声,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这个案件瞬间又进入了僵局,线索断了,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此时已经夜幕降临,身隔三米都看不清对方眉目了。
华法医看了看天,说:“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我是说尸体要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
我摊摊手,说,“穿上解剖服,继续干。”
“可是,”
华法医一脸为难,“这山里晚上得有零下十几摄氏度,我们蹲这里干几个小时,怕是受不了啊。
而且,山里有野兽的。”
话刚说完,仿佛听见远处山里有声野兽的嚎叫。
我笑了笑说:“不然怎么办?让尸体再在这里躺一夜,或者你们用警车把尸体拉回县城去?”
华法医摇了摇头,显然两种说法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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