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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不差勇气,不差英魂,不差信仰,能力与普通士兵相较也算强悍,只是身体或精神方面与常人不同,药物或改造方面需要大额花费。
然而通过一场并未提前告知的最强者与强悍者的比拼,便要淘汰连队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假借将其视为不过关的弱者的名义裁除,背地的意思便是不再需要残障人士所组成的战队,如若我也是站在淘汰者队列之中的一员,我何尝没有困顿不解之心,为何不将愤愤不平,又再有什么理由压制反抗的情绪?
但和心里默默支持他们的我不同的是,沈长生立刻以连长的身份出言制止特编士兵们反抗他人的举动,竭尽全力让他们冷静下来,以免这件事越发酵越严重,最后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
“报告副连长,瞧那两个督察员冷血的样子,简直是把我们当成猴子耍,甚至比南山人还要冷漠无情。
很抱歉,我们不能把武器放下!”
一位特编士兵用最果断的声音回复沈长生的话,后面的特编士兵也纷纷用无比坚决的目光看向他们的副连长,但手脚间摆起的战斗架势丝毫未改,双方仍然全然绷紧互相对峙,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瞬间愈加浓烈,仿佛只要再添一把火,全场便能直接轰地一声燃炸起来,在场的全部人皆无法逃过一劫。
沈长生的表情直接木讷呆滞起来,这是所有的特编士兵第一次没有听从副连长的命令,但作为副连长的他也不清楚自己还有何理由去命令这些士兵们听话,更是已经不知该如何开口去劝慰,因为不管用怎样动听的语言修饰,都改变不了在这场考核结束后,他和士兵们都要天翻地覆地和他们先前无比忠守的部队说再见,也没办法再替这些士兵们喊冤叫屈,而只能将最后的希望交给坐在一旁默默无语的正连长,希望她能发言把特编士兵们劝下。
“连长,连长,你说句话吧!
你再不说话,兄弟们都要睁着眼睛跳进火堆了!”
沈长生着急地向表面看不出情绪的芮娜走去,可芮娜则是有些愤怒地瞪大双眼站起,扫视一眼同样是满腔愤怒的士兵们,目视沈长生闪着善意的眼睛,一字一句严肃且激越地说道:
“我们特编的人从没怕过死,要死大不了一块死。
但比起死更可怕的,是我们的家莫名其妙就被外来者拆掉,我们在风雪交加的夜晚再也没有归宿。
就算我们之前的忠诚是错付吧,兄弟们,我支持你们把武器反着举起,必要的时候砸碎他们的脑壳。”
听到连长的看法与他们相同,特编士兵们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手中的武器又向上立起几分,甚至纷纷朝前移动两步,每个人嘴里都不间断地辱骂他们心中所认为的小人。
“听见没?连长发话了。
张智聪,王平安,你们两个狗骗子,别再靠近我们任何兄弟一步,我们虽然没有任何有电的武器,但每人抡一把都能把你们砸成碎西瓜。”
“就是。
看我们干啥?看你们自己!
无耻的人。”
“……”
而在场的部分南山士兵则都是先向后退两步,但手指已然纷纷放在扳机上,貌似已经在做最后的友善提醒,只要谁敢轻举妄动,只要敢真的将武器砸过去,只要敢伤害南山士兵,成为发动叛乱性质的人,真实的激光便会不管他们曾经有何成就与付出,毫不留情地招呼过来。
但另外一部分南山士兵,例如楚水清和叶靓文等,则是伤感地面面相觑,枪口不自觉地掉下几分,手指也还在扳机护圈之外,有些甚至还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完全没有要开枪射击特编士兵的意思,似乎是因为这件事回忆起了比它更难过的事。
我将目光投向一旁默默不语的林茉莉,只见褐色眸子中映着特编士兵们站队顽强抵抗的样子的她,如同冰冻的石块般目中无神地怔在原地,眼角泛起一丝惆怅的泪花,竭尽全力咬紧牙关,不让眼中的泪滴从脸颊上滚落下来,不让敬佩与赞成的情绪浮于表面,一旁的楚水清用饱含痛苦的双眸望她一眼,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枪口再度低下几分,瞬间也拍拍身旁的程逸的枪身,程逸疑惑地看看楚水清,瞬间懂得将枪口缓慢下降,把手指移到扳机护圈外。
“一口一个连长,一口一个你们,好啊,还真不愧是特编部队的士兵,特殊到目中没有纪律,目中没有长官,没有军队,一个个的都想反了天当盘踞一方的土匪是吗!”
“我最后说一次,只留下没有被淘汰的士兵并且不能提前告知你们,这是上级的命令。
我也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是把武器放下,还是要全部上军事法庭,或者被当场击毙?”
我有些反胃地将目光撇向冷冷发言的张智聪,只见他阴冷的脸上也带着无比愤怒的表情,似乎觉得自己的颜面已经扫地,更是完全无法理解小兵与军官对抗这件事,而特编士兵们听到他情绪勒索中夹杂威胁逼迫的口气,怒意更是被燃至沸点,人群中的谩骂声更加响亮,有两个士兵甚至再度壮胆向南山士兵逼近几步。
见到特编士兵们不仅没有收手的意思,情绪反而越加激烈,张智聪则是无情地对守在特编士兵面前地南山士兵们厉喝道:“他们只要敢动手,只要再往前走,你们就果断开枪!”
“所有南山人把枪放下。”
林茉莉英俊的脸上的表情很快恢复平常,只是冷冰冰地,面无表情地,平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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