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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歌垂眸想着,微笑着冲杨婍玥点了点头,下车去了。
另一头,魏恒到了,匆匆上了马车:“参见陛下,见过才人。”
萧逸笙点点头:“不必多礼,看看才人怎么样了。”
魏恒看向陆婠仪,陆婠仪一手抬着锦帕,遮在唇前,警惕地看着魏恒,生怕他看出什么异样。
魏恒不知陆婠仪敌意何来,道:“若有冒犯,才人须得担待。”
陆婠仪泪痕未干,看着柔弱极了,她轻声道:“有劳魏太医。”
魏恒蹲下身来,慢慢卷高了陆婠仪的裙摆,露出她的脚来。
陆婠仪紧张地看着魏恒,萧逸笙见状,道:“无须紧张,魏太医从医已久,经验颇深。”
陆婠仪忙笑着柔声道:“臣妾明白的,只是…臣妾到底是陛下的宫妃,因而觉得…”
萧逸笙知道陆婠仪想说些什么,便应付道:“太医不是旁人。”
陆婠仪匆匆点头,又继续盯着魏恒看。
魏恒褪去了陆婠仪的丝履,惊讶道:“怎会肿成这副模样?”
他抬头问,“才人是如何伤到的?”
陆婠仪有些支支吾吾:“方才站起身来时,车正巧晃了,一时没站稳就…”
“那也不至于如此,至多只会轻微扭伤些,而才人现下走路都难。”
魏恒皱着眉,拆去了罗袜的丝带,缓缓将她的罗袜褪下。
陆婠仪随便嗯了几声,抬眼看到萧逸笙看着她,面露质疑之色。
陆婠仪便赶紧又解释道:“是臣妾自小的毛病,一点小伤小病总要比被人严重,大抵是太过娇生惯养,让陛下和太医见笑了…”
魏恒看到陆婠仪的足踝肿的似泛紫的馒头,疑惑不已:“才人的体质当真有些特殊,平日里更要加以注意。”
魏恒看了一眼马车,道:“如今在途中,处理起来也麻烦,一时不知该如何。”
萧逸笙发话了:“是要如何,你说。”
魏恒道:“须得才人侧身,先将足垫高来,但这车内又没有太大的空间…才人是宫妃,不知陛下可方便,横抱着才人?”
萧逸笙沉默了,他看着陆婠仪,沉思了许久。
魏恒看出萧逸笙不乐意,便道:“也可不劳烦陛下,找个旁人来代替着也行,老臣去唤江泽…”
陆婠仪却忽地哭了起来,她满脸惶恐:“陛下…陛下,臣妾是陛下的妃子,陛下便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不愿旁人来抱臣妾!”
萧逸笙倒吸了一口气,但陆婠仪这套说辞都出来了,萧逸笙再推辞,反而显得先前恩宠的假象都破灭了。
况且,陆婠仪又是在他边上受的伤。
魏恒语塞:“陛下,这…”
萧逸笙自认倒霉,道:“无碍,朕来罢。”
萧逸笙动作僵硬地将陆婠仪打横抱过,坐到座上,让魏恒处理。
魏恒将冷毛巾敷在陆婠仪的足踝:“须得一会儿,辛苦陛下了。”
萧逸笙没心情多说话,道:“嗯。”
陆婠仪可没打算就这么消停,她泪眼汪汪地倚靠在萧逸笙肩上,带着哭腔道:“陛下,方才臣妾并非有意,陛下可要相信臣妾…”
萧逸笙:“……嗯,朕知道。”
说着默默抬高了下颌,看向别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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