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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她挥舞双手要抓开布满荆棘的藤。

&esp;&esp;怎么都醒不过来，四周滚烫炙热，越来越紧，不能呼吸，睁不开眼，她无助啜泣，“哥哥……哥哥，救我……”

&esp;&esp;向哥哥求救出自本能，即便是在睡梦里。

&esp;&esp;女孩睡颜恬静，眼尾缓缓淌下泪珠，在夜里有细碎的光亮。

&esp;&esp;郁诚静静看着她，不敢碰触。

那晚为她洗澡，现在想来还后怕。

&esp;&esp;他太害怕，怕失去，更怕拥有，他只能坐在床沿，拿手背拭去她侧脸冷汗，曲起食指轻轻擦过她眼底，低声问：“又做噩梦了？”

&esp;&esp;“哥哥……”

她小声呜咽，还未睁眼。

&esp;&esp;他俯下身，凑近她耳旁，“告诉哥哥，梦见什么？”

声音充满蛊惑。

&esp;&esp;她呼吸不畅，时轻时重。

&esp;&esp;“梦见哥哥了？”

他低笑，声音轻得像吟唱。

&esp;&esp;翻身侧躺到她身旁，轻轻拍她的背，像自问自答，“过去有没有梦见我？你不在的时候，我每晚都梦见你……”

&esp;&esp;她忽然睁开眼，呆呆看着他，“哥哥。”

&esp;&esp;“是我。”

&esp;&esp;她眼神空洞，梦呓般摇头，“爸爸妈妈不要我。”

&esp;&esp;她只是需要家庭关爱，他也需要。

&esp;&esp;那么拥抱一下也可以吧。

&esp;&esp;拥抱不算逾矩。

&esp;&esp;他一边犯错，一边为自己的错找理由。

理智时是这样，而狂热时又不顾后果。

&esp;&esp;郁诚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扣，将人往怀里带，低声道，“你还有我。”

&esp;&esp;有他的声音安抚，她安静下来。

&esp;&esp;异国他乡的日日夜夜，娇气如她，如何度过？

&esp;&esp;他的心像被海浪席卷搓揉，忍了那样久，放弃得那样彻底，到底还要不要回头？

&esp;&esp;可回头也没有路。

&esp;&esp;那么，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轻轻拥抱也可以吧，悄悄吻她也可以吧。

&esp;&esp;他凑近她耳后，细细嗅她的香气，顺着脖颈舔舐，吻她唇角，含吮唇瓣，玫瑰甜香中卷着奶味，拉扯过晶莹的丝，他像个瘾君子般满足地呼吸，又痴妄地笑，“一点都没变。”

&esp;&esp;她梦中翻身，后背紧贴他胸膛。

&esp;&esp;他顺势揽住她的腰，将她完完整整抱入怀中，下巴搭在她头顶，轻叹一声无限不舍，再抱一下，一下就好。

&esp;&esp;时间到了，不能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