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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伙计的架势,似乎是故意在刁难,也是,明眼人看到有马车经过都是不会去放爆竹的。
莫非是有人支使,尹善环顾了眼四周,全是看热闹的百姓。
再抬头一看,尹善愣住了。
浓妆华服,正襟危坐,窗边的女子是再贵气不过的妇人装扮。
四目相对,女子的脸上并无多大的表情,只停留了一眼,女子悠然站起身,转身而去。
难道是她,不,从她冷漠的表情上判断,不会是她。
巧合吗?尹善垂下头,心里翻腾着。
“四哥,你怎么了?”
陈鸿问。
尹善摇摇头,
“算了,走吧。”
柳用道。
差役有些不甘心地上马,柳用深吸一口气,能开这样一家酒楼的,背后必然有不小的靠山,他此刻还惹不起。
好在人没跑,柳用收了闲暇的心情,让后面的人加紧脚步,往刑部大牢前去。
一片金叶赏在伙计手上,丫环走到香远楼的后门,门外,一顶轿子周围已整整齐齐站了一圈的人。
丫环快步跑上前,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轿门前一丫环一声令下,轿子抬了起来,沿着宽阔的大道,一直进了紫禁城。
夜幕降临,宫门内琼楼玉宇,灯火璀璨。
而刑部大牢里却不分白昼,阴冷昏暗。
月光透过高墙上的栏窗,照进牢房里,房容祥从衣服里掏出红木梳子,静静地看着,现在想来真是庆幸当初没有向她表明心意,不然要拖累她了。
不知道她现在做什么,想起她时不时负气的样子,房容祥忍不住莞尔一笑。
死到临头了,有什么好开心的,隔壁牢房的潘大龙不解。
死了,兴许能再见到她了,郑贤弯嘴一笑。
陈鸿抱着双膝,埋着头,他不想死。
不会让他死的,客栈里,胖大婶舟车劳碌之余,不忘惦记儿子的安危。
要想救陈阿狗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毕竟他犯下的罪在那,她们唯一能做的只能求人法外开恩,从轻发落。
求谁呢,姜柔从衣服里掏出柳用给她的玉佩,青绿的颜色,亦如春日的嫩草,透亮的光泽,姜柔想这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吧。
大概能求的只有他了,既然他能轻饶了自己,想必不是会赶尽杀绝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姜柔觉得他不是个坏人,虽然他潜入蝙蝠寨,抓了他们,可怎么说呢,或许是在葛家庄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个好人了吧,突然之间,她没办反把他认作坏人。
本来身为朝廷命官,抓捕匪盗是理应做的事,论起这些,他可比那些置之不理的朝廷命官实干多了。
只是抓的是他们,姜柔觉得有些不甘,一时间姜柔有些分不清善恶对错了。
无论如何,先得找到柳用,人是他抓的,找到了他才有机会救他们。
只是不知京城那么大该上哪找他,一路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姜柔和胖大婶离京城越来越近。
最后在一个明朗的上午,只剩下几十里的路程到达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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