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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便宜师傅到底年长,吃过的土豆比她们吃过的盐还多,有的事,他早就在眼底看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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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旒觉得最近很不习惯。
其实这种不习惯在白乖乖“离家出走”
之后就有了,只是因为他知道她总会回来,便没怎么往心里去。
但是一直等到他们找回白乖乖,他的“好日子”
也仿佛长了翅膀,随着那个凡人的到来飞走了。
房间里不会再有人铺床叠被,外面的花丛也没有人在清晨时,小声地使着落雨术浇灌。
傍晚不会再有难吃地胡萝卜被人羞怯怯地送到他跟前,早晨也不会被雪兔族特有的平安吻唤醒——吻在额头,可以确保力量中正平和,修炼时减少走火入魔的几率。
小乖乖一直以为自己不知道,她做的悄悄默默地。
其实他们常年与人厮杀,她一个风吹草动,他怎么会会一直沉睡,怎么会没看见。
不过,师傅说的没错。
狐族一向花心冷情,她做的他都看在眼里。
但师傅在漠然旁观的时候,自己也是愉悦地默许着。
甚至喜欢欺负她,喜欢看她眼里可怜兮兮却又甘之如饴的光芒。
明明他不会为了她和闻鸳鸯解除关系,却依旧默许她的作为。
不过,他想起懂得男人的情绪,最拿手若即若离手段的闻鸳鸯,再想到毫无保留的付出,即使跌的头破血流也能对着他甜笑的白乖乖,心里不知怎么,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
就好像有两样法宝摆在他面前,他只能选择次一点、跟过许多主人的那一个,而不是独属于他自己的。
“阿旒,你在想什么呢?”
一个不注意,被自己的青梅双臂一绕,缠了上来。
他没有挥开,也不曾回头,只是语气懒怠,信口就道:“在想你跟过多少个男人。”
闻鸳鸯笑容更炽,将下巴搁在他肩窝里,手臂缠的更紧了,呢哝软语:“哎呀,都说了人家是最爱你的了。
那些男人,嗤,算个什么。”
“而且……”
她嘴巴微嘟,像有几分委屈,“如果不是你不肯和我双修,坚持要等到成人,我也不用去找别人纾解了。”
“呵,真是高贵又典雅的理由。”
凤旒信手拈来地嘲讽道。
闻鸳鸯被这话一刺,有些恼怒。
但她表达生气的方法显然不是甩袖子走人,而是重量前倾,将男人压在了软榻上。
柔顺地青丝垂挂,寸寸侵略着他的鼻端、下颚、脖颈,女人笑得恼火而妩媚:“不要这么说嘛——”
尾音拖的无辜而软糯。
是刻意从喉咙里含糊出的音色,以及那作伪而勾人的无辜之态,全不似白樱的浑然天成。
凤旒觉得更腻烦了。
偏偏闻鸳鸯像是看不到他表情里的不耐烦,俯□,尽心尽力地轻吻、舔咬,勾引着今日格外冷淡的男人。
“老实说,阿旒你从不计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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