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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陈实说:“回去继续听演唱会吗?”
“算了,送我回家吧!”
林冬雪显得有点不高兴。
“怎么了,嫌你哥处处管你?”
林冬雪指着陈实,“警告你,你要是敢说什么‘他也是为你好’这种话,我马上翻脸!”
“他是为你好……”
陈实故意说道,观察着林冬雪的表情,“我一直觉得这句话是偷换概念,把动机和结果混为一谈,但是有些事情,长此以往成了习惯,当事人便认为理所当然,比方说你哥管你这件事,如果你小时候不是处处依赖他,会有今天你们这样的关系吗?别老是指责别人,也想想自己的原因。”
“是是,我反思!
我小时候是很依赖他,我们是孤儿嘛,住在姨娘家里,我能不依赖他吗?可我现在都这么大了,他还总是管着我,太讨厌了。”
“我认为自由和权利一样,是慢慢争取来的,多拒绝几次,让你哥习惯你的独立。”
林冬雪盯着陈实看,陈实说:“看什么,我脸上有字啊?”
“孤男寡女的时候,跟我说这个,总觉得你没安好心。”
“那得看你怎么定义好心和坏心!”
“哼,以为能瞒过我的眼睛?你现在心里想的,肯定不是好事。”
路面车流稀少,车里播着轻缓的音乐,空气非常安静,林冬雪突然意识到这句话里包含着调情的味道,脸唰一下红了。
若是换作别人,陈实并不介意顺水推舟地继续下去,但他不想和林冬雪有太过密切的关系,于是岔开话题说:“演唱会泡汤了,遗憾吗?”
“当警察不就是这样,工作肯定是第一位的。”
一会功夫,陈实把车开到林冬雪租住的小区外,林冬雪没鞋子,陈实说:“要不我背你?”
“少占我便宜!”
林冬雪哼声道。
“那你把钥匙给我,我去取双鞋下来。”
林冬雪考虑了一下,这办法还算折衷,就把家钥匙交到他手中,特别叮嘱一句:“1单元403,不许『乱』碰我东西,鞋在鞋架里面。”
陈实找到那间公寓,打开灯,屋里『乱』糟糟的,吃剩的饭盒堆在垃圾桶里,沙发上放着刚晾好的衣服。
他脱鞋走进去,卧室倒是布置得很温馨宜人,被子叠得很整齐,床上放了不少『毛』绒公仔,散发着一股香喷喷的气味,像个女孩子的闺房;再看厨房,冰箱里几乎没什么都没有,锅碗似乎也长期未使用过,看来林冬雪平时太忙,根本无暇做饭。
陈实取了双运动鞋下去,林冬雪正在打电话,口气颇不耐烦,一听就听出来在和谁通话。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是我哥又怎么样?管我一辈子?……我们现在在我家楼下呢!”
本想把鞋递给她,见她分不出心,陈实就半蹲下来,拉过她的一只脚,将运动鞋穿在上面,然后把另一只脚上的女式凉鞋脱掉,换上运动鞋。
“挂了,别再打给我了!”
林冬雪挂了电话,突然看见陈实准备帮她系鞋带,脸上一红,“你干嘛?”
“别动!”
陈实麻溜地把鞋带绑好,他系鞋带的方式和一般人不太一样,结打在侧面,虽然有点怪怪的,可是多看几眼就会感觉特别有意思。
绑好鞋带,林冬雪的脸已经红得像个苹果,陈实站起来说:“行了,你上去吧!”
“你……你不进来坐坐啊?”
林冬雪说这话并没有别的意思,仅仅是出于客气,话说出口,才突然后悔,这岂不是让他有可乘之机。
“不了,大晚上的,我去你家?好说不好听啊。”
陈实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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