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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蝇?”
沈骁蹙了下眉,“蒋臣,有时间多读些书,这么形容自己总是不太恰当的。”
蒋臣在原地想了半天,才发觉沈骁这是在讽刺自己,再要回骂已然来不及,沈骁再一次回到点绛台。
沈骁作为驸马,自然不能长时间离开筵席。
“沈骁小儿,总有一天要你知道老子的厉害,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吗?”
蒋臣咬牙切齿地离开,他要到七个城门将属下一一召回。
那边安忠海受皇命将进贡的酒送到驸马与公主桌上,一个不慎不小心将酒液洒于沈骁衣上,酒液迅速染湿了衣袍,往下蜿蜒,沈骁闪过一抹惊怒,才又恢复了风流倜傥的驸马模样。
“都是奴才的错,驸马您可有事?”
海公公不停道歉。
“无事,公主可先用些瓜果,待臣去去就来。”
挡住咏乐公主双手的触碰,沈骁温和一笑,“海公公不必自责,可有换衣的地方,好让我换一下。”
“有的有的,请驸马随奴才来。”
海公公从善如流地说道。
瑾妃目光始终锁在这里,知道这是皇帝出手了!
随即也起身,离席而去。
她倒要看看,驸马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当蒋臣分别赶往七座皇城门时,却发现所他们的人包括所有有嫌疑的人都不在说好的地方,凭空消失了,这才让他慌了神,十多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该死的沈骁,不说七煞是谁,他如何找?
在蒋臣焦头烂额的时候,他猛然听到了一声猫叫。
不远处的宫柱旁,有一只通体雪白的胖猫,刚才蜷缩角落时就像一颗大型汤圆,它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迈着优雅的步子。
猫?听闻晋成帝对宠爱的妃嫔很是纵容,好比前些日子出现了疯犬闹后宫,那就是皇帝老儿的宠妃爱狗成痴,最后闹出来的,这些妃嫔想养只什么动物,还真不是新鲜事儿了。
让他注意的是,那猫刚才坐的地方下面,似有什么东西。
那是……信?
无署名,见四下无人,蒋臣将之打开。
若这时候欢乐沈骁,就不会好奇心旺盛,沈骁虽傲慢却不冲动,但蒋臣就不同了,作为武将他更喜欢真刀实枪。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排字,却让蒋臣气得发抖:知道你为何比不过沈骁吗,因为你永远想不到我在哪里。
那浓浓的嘲讽味几乎扑面而来,这让本就今日心气不顺的蒋臣鼻子都要气歪了,这家伙怎的知道他与沈骁的过节!
还有,谁说我比不过沈骁的?
下面还附了一小段话,好像为了刻意提醒他,自己在哪里:东朝钟难,西临落阳,亭中湖里荷飘香,正是秋实好佳节。
很白话的句子,就是武夫也看得懂,蒋臣看了半天总算回味过来,那小儿和沈骁才是狼狈为奸吧,一样的惹人厌,我对付不了沈骁,难道还对付不了你?
钟难是一座能望到皇陵的山,夕阳落下的时候能看到的地方,还兼顾有亭中湖和荷花,有那么多线索,集合起来指向的地方就只有一个,掖亭湖!
这是挑衅,赤果果的挑衅,蒋臣本就被沈骁暗讽了一顿,这封信来的点正是他火冒三丈之时。
猜到了信中意思,将信放入衣襟中,大步迈向掖亭湖方向。
他要亲自找到那黄口小儿,撕烂他的嘴!
等蒋臣到的时候,湖边哪有半个人影,这会儿当值的全在点绛台,“出来,敢喊老子来,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
掖亭湖区域很大,一眼望去能藏匿的地方并不多,但若是要玩藏猫儿,却算是个好去处,湖边深处有一些竹林。
凉风吹来,路边只有几盏宫灯吱呀摇晃,蒋臣将所有地方找了一遍,没发现自己越来越深入。
到了一处竹林,他才看到一个人影,对方个似乎很慌张,恍若未闻,挥舞着双手不停攻击,好似那虚空中有人似的。
那人影露出真容时,蒋臣喜出望外,“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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