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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地府的阴气浓重,二狗这样负着伤的爪子自是不能踏进去,但它丝毫没有自知之明,执意要跟着我往地府里冲。
夙恒在桫椤树下布了一个结界,他一手提着二狗脑袋上的犄角,将它放进结界锁在了里面。
二狗没哭也没叫,它只是泪眼汪汪地将我望着,眼里写满了世道苍凉的绝望,仿佛已经被狼心狗肺的主人无情无义地抛弃。
我实在受不了它可怜至极的眼神,扑进夙恒怀里撒娇,让他留下来陪它。
但是现在我已经从地府里走出来了,二狗还十分乖巧地趴在原地,我却找不到夙恒在哪里。
“君上……”
我轻声叫道。
凉悠悠的手指从我身后伸过来,挑着我的下巴向上抬起,夙恒低头贴近我的耳畔,高挺的鼻尖刚好挨着我的耳朵。
“今晚我们早点睡。”
他粗糙的指腹在我的下巴上摩挲,嗓音又低又沉道:“在人界的这些天,为了不让挽挽觉得累,一直没舍得碰你。”
这不能更明显的话外音,听得我脸颊微微发烫。
趴在树下的二狗见我们这么久都没有走过去摸它,眼中再次盈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顶着两只犄角的脑袋搭在爪子上,连一双毛绒的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星辉明澈如洗,花痕树影重迭,深秋的晚风一阵凉过一阵,将满池静水吹出微浅的波纹。
夙恒将我打横抱起,二狗身边的结界也乍然消失了,它扬着四蹄开心地跑过来,稳稳当当地踩在渐渐腾起的云朵上,趴在了夙恒的脚边。
我凝眸看他,浅声问道:“你刚刚去了哪里……我从地府出来以后,怎么也找不到你。”
“回了一趟冥洲王城。”
夙恒答道。
清凉的云风从耳边拂过,素素月华皎然如银,落在他的衣袖上,折出一亘深一亘浅的痕迹。
我往他怀里挨得更紧,又倚在他胸口蹭了两下,软着声音道:“还好你记得回来找挽挽。”
他低头吻我的脸,“这么喜欢撒娇,嗯?”
我脸上飞红,轻声道:“挽挽只喜欢和你撒娇。”
他的吻落在了我的唇瓣上,辗转吮吸渐次加深,深秋的夜风清寒薄凉,竟是让我觉得越来越热。
金壁煌煌的冥殿内,彤彤灯辉清明如水。
飘荡的纱幔轻若无物,拂在光洁的地板上拢住素净月色,夙恒踏过门槛以后,就将我抵在墙上深吻,手指极轻易地勾开长裙的衣襟,又挑断了肚兜的锦带。
耳根倏然红透,我微微挣扎了一下,轻薄的衣衫松松垮垮地滑下来,露出了莹白如玉的肩膀。
饱满丰润的胸部挺翘如雪峰,我拉过将要落地的薄纱衣裙,一双丰盈跟着微颤了两下,我自己看到也不知不觉红了脸,呼吸渐渐加快,周围的空气也仿佛烫了起来。
夙恒扯了我的腰带,微凉的指尖挑起我的下巴,挨在我耳边低声道:“挽挽乖,告诉我想不想要。”
眼中浮起迷蒙的水光,我忽然想到在东俞国兰桂乐坊里看到的那些场景,迟疑半刻后从夙恒手里拽过锦帛腰带,踮起脚尖将腰带蒙在了他的眼睛上。
我推了推他硬实的胸膛,抬头看着他堪称完美的俊脸,“你数到一百再来找我……找到我以后……”
我抬起腿蹭了蹭他的膝盖,“今天晚上任你处置。”
他牵过我的手吻了一下,唇角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上翘,“挽挽说的,任我处置。”
我含羞嗯了一声,抽出被他握在掌中的手,披着薄纱衣裙跑进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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