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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与你无关。”
夙恒捏了我的脸,复又开口道:“往后不会再有死魂。”
我闻言有些吃惊,又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刚准备出声问他,就被他的吻堵住了话,初春的夜晚雾薄露浓,月光入户照下窗棂的剪影。
清晨时分,暖阳拂晓,我窝在夙恒怀中打了一个哈欠,忽然想到今天乃是三月初一,再过十几日便是婚典。
“等到我们成亲的那一天……”
我顿了一下,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是不是会来很多人?”
我静了一阵,仔细地算着:“冥界八荒的领主,三十六重天的神仙,还有天帝天后和你的父母……”
鼻尖蹭了蹭他的胸膛,我贴在他怀里轻声道:“其实我有点紧张。”
“别担心。”
他搂着我的腰,嗓音低缓道:“一切交给我。”
又过了几日,我从雪令那里听闻了有关莫竹长老的事。
数十位冥臣联名上奏,狠狠参了莫竹长老一本,长达万字的奏折上,洋洋洒洒列举了十几项重罪,莫竹长老被削职重责,废尽一身法力,不日还要打下畜生道。
彼时我们正在督案斋当值,花令和我都在整理书册,听到这番意料之外的话,花令倚着高大的书柜,抬起下巴道:“我当时就说了,凭他的见识和能耐,迟早要从长老的位置上跌下来……”
雪令并不知道当天的情景,只是低声慨叹道:“我听说右司案大人自告奋勇,要亲自押送莫竹长老堕入畜生道……这倒真有几分奇怪,按理说,右司案大人对这种事应该不怎么上心吧……”
我双眼一亮,应和道:“也不知道在莫竹长老堕入畜生道前,右司案大人会和他说些什么……”
花令尴尬地笑了一声,“他那个少言寡语的性子,说不出什么话……”
话音才落,右司案大人踏门而入。
花令着实一惊,手里的书册摔落在地。
雪令也有些惊讶,出声问道:“右司案不应该在东宁殿审查务工么,怎的到这里来了……”
右司案抬步走到花令面前,弯腰帮她捡起了那本书,又用袖摆擦掉书页上的灰尘,最后交到她的手中,低声同她说道:“你把花令鬼玉牌落在了我的床上。”
话中兼带柔和体贴的温情,“你昨天什么也没吃,我带了你喜欢的莲藕饼。”
言罢,从袖中掏出花令鬼玉牌和装着莲藕饼的食盒。
雪令呆了一阵,又用了然的目光看着他们,花令接过这两样东西,眸色微动,轻声调笑道:“哎呀,下次我也给你送吃的……”
右司案大人点了点头,温声道:“我不挑食。”
这日回冥殿的路上,我呆在了宽阔的宫道边。
三月初春,日光明澈轻暖,映得天边云霞绚烂如织锦。
漫天都是上界织女们精心缝制的霞色朝云,只会在天界繁衍生息的流岚彩蝶成群结队地蹁跹飞过,双翅熠熠生辉,尽态极妍。
琉璃宫墙边立着成列的透明水晶缸,栽种其中的并蒂莲花繁茂无瑕,水晶缸外薄雾缥缈,间或漫出纯净至极的仙气。
“过不了几日就是婚典了……”
花令晃到我身边,眼波明媚动人,“我在想,穿上嫁衣的挽挽会有多漂亮……”
我听完她的话,耳根微红了几分,跟着想了想嫁衣和后冠会是什么样子的。
次日傍晚,我在偏殿喂完了白泽和二狗,回到内殿以后,却见梳妆桌上堆满了各色的琳琅宝石,一旁的衣柜里挂了大概三十几套华服花嫁冠。
几位站在衣柜边的侍女正在整理装首饰的木盒子,我在门边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又见那些侍女盈盈一拜道:“参见冥后殿下。”
我抬眸望着那些嫁衣,“这些衣服,都是我的吗?”
“回殿下的话。”
其中一位侍女答道:“婚典长达一个月,按照冥界的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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