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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周围一下就开锅了,一担是多少粮来着,一帮大字不识的汉子开始掰着手指头算,急头白脸的也算不明白。
还是朱重八脑子快,大声说道,“十二万斤!”
(数学不好,按照宋代的计量百度出来。
)
乖乖!
这下周围没人说话了,吓傻了。
“那么多粮,能吃到死阿!”
有人呆呆地说道。
和朱重八说话的兵士,指着放在地上的坛子,继续说道,“重八哥,这里面是盐,还有酒。”
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一大包铜钱碎银子塞过去,“咱们大人说了,不能白让乡亲帮忙,白借给咱们东西,这钱让你看着给!”
他给的急,朱重八没拿住,仓促之间装钱的布包落在地上。
哗啦一声,白的黄的散落一地,十分耀眼。
听说朱重八回乡,慕名而来的青年们,或是彼此对视,或是暗中攥紧拳头。
不约而同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
朱重八儿时的玩伴,周德兴忽然大声道,“重八,明天俺跟你一起去!”
“俺也去!”
“带上俺!”
老成的耿君用也拉着儿子,笑道,“算上俺们爷俩!”
朱重八明知故问,笑道,“运粮?”
“从军,抢粮!”
徐达高声道,“咱们跟着重八哥你干了,咱淮西男儿,宁可富贵死不愿穷困活!”
“好!”
朱重八又端起酒碗,“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咱们虽非一姓的亲族,可也是亲得不能再亲的乡亲,咱们祖祖辈辈都是喝着淮河水的淮西汉,咱们的家挨着,地挨着,祖坟挨着。
咱家的姑奶奶嫁了你家,你家的闺女进了咱的门。
打断骨头连着筋,是几辈子人的交情。
信得过咱重八,想跟着咱杀出个富贵的,干了这碗酒。
咱重八在这发誓,活着一块富贵,死了的家人咱大伙给养!
干!”
“干了!”
几十个后生红着眼睛仰头喝尽,村里的女人红着眼睛悄悄给桌上添菜加肉。
没长大的孩子们举着空饭碗乱叫,恨不得马上长大。
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们,眼含热泪,看着这些满身热血的后生,嘴里喃喃自语。
“娃们!
俺地娃娃们,俺淮西的娃娃们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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