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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被异响惊醒,一睁眼就看见宁夭正挣扎着坐起来。
“怎么了?”
杜月蘅急忙扶住他。
宁夭抓着她,眼里难得的流露出一丝惊慌,“我的孩子呢?”
杜月蘅眼神一软,心疼的拍拍宁夭的背,安慰道:“他们没事,都没事,你别担心。
因为是早产儿,所以他们现在被放在营养箱里,等过几天就能见到了……”
闻言,宁夭紧绷的全身终于放松下来,顺从的重新躺下。
这一动,牵扯着全身的肌肉,好一阵疼痛,可算把宁夭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体上——用习武之人的说法来说,他现在就是动了元气,没一段时间的修养很难恢复。
但只要孩子没事,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不由看向在一旁忙碌的杜月蘅,她的眼底有着淡淡的黑眼圈,此刻正一边絮叨着让他别乱动,一边打开旁边的保温瓶给宁夭盛汤喝,就像一个普通的母亲一样。
回头,看见宁夭一直看着她,便笑着摸摸他的头,而后舀起一勺汤吹了吹,凑到宁夭嘴边,温言道:“喝点吧,我喂你。
你尝尝,一点都不苦。”
宁夭张嘴喝下,汤暖暖的,那种暖意流淌到他心里,有种久违的感觉。
杜月蘅一边喂着,一边跟他说话,见他脸上露出的那种淡淡的笑意,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很心酸,拿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叹了口气,说道:“哎……你这孩子啊,如果朔儿看到你现在这样,该有多心疼……”
明明刚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被人那么残忍的对待了,却仍旧露出这样的表情,怎么能让人不心疼?
“他才不会呢……”
宁夭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杜月蘅忍不住笑说:“那好,等他回来你就拿老爷子的拐杖揍他,楚家的爷们儿一向惧内,绝对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两人随意说着话,彼此之间的关系倒是拖这次灾祸的福,更亲近了些。
但他们谁也没有提下药的事,杜月蘅是怕宁夭听了难过,而宁夭表面上一点都不显山不露水似乎毫不在意,但换了祁连就会知道,宁夭的心通透着呢。
他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但祁连和楚家绝对已经动手了。
而且,这件事绝对触及了宁妖精的底线,他现在越平静,就证明凶手的最终下场越惨。
病房外的走廊上,祁连和楚奉君并排坐在长椅上,旁边还站着俞方和管家斐尔。
“军神阁下,这件事情,你打算给个什么交代?”
祁连仍旧把手插在口袋里,风衣的领子竖着,黑色长发难得的没扎,随意散在肩头。
在祁大少眼里,人从来都没有尊卑之分,人就是人,不是猪就对了。
而且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所以对人人敬仰的军神阁下也毫不客气。
俞方倒是为此多看了他好几眼,但被祁连一个眼神回瞪过去,倒是挺尴尬。
“你要我给你个什么交代?”
楚奉君也丝毫不在意祁连的无礼,反问道。
祁连凝眸盯着楚奉君,收起了一贯的玩世不恭,神色极为认真,“这件事不能这么完了,凶手,我要看到凶手在哪里。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人是在你们楚家出的事,你们得负全责。
先不说那个混蛋少将到底负过什么责任,特么我亲眼看着宁夭进的你家门,你们连个孕夫都护不好,是不是太丢脸了?你们要是做不到,我不介意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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