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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重复唯此人间境（第2页）

看到现在这张脸，他很怀疑，究竟是他的脸，还是李驭的脸。

他之前脸长什么样......他记不清了，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印象。

他明明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多久，怎么可能记不得自己的模样，但事实就是如此。

李驭......不对，他竟然有他本就是李驭的感觉，仿佛这张脸一直就是他的，他一直就是李驭......

就像是，之前只是一场梦，梦里他给自己捏了张脸，醒来竟真的以为自己长那样，直到照水镜，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这副相貌。

他慌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他是谁，是秦驭，还是李驭。

若他是秦驭，他又能拿出什么证据，对了，他想起家里还有老家带来的包，有几样东西可以证明。

但是，他属于老家的记忆中，脸似乎变成现在这样。

他迅速扭转思绪，不能再细思下去，要不然，他只会陷得更深。

他打算回去再翻找下从老家带过来的包，只要看到，他就可以镇定很多，不会胡思乱想。

现在的他，只需记住，不管是秦驭，还是李驭，都在代指他。

他强制转移想法，一时半会竟然想不到在自我怀疑前，自己在想什么。

是了，他想到了，魅力无限和铜镜。

他静静的注视铜镜中的自己，这张脸，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秦驭没关注以魅在他体内如何，在他脑海掀起狂风暴雨时，以魅早已变的浑浑噩噩，不知发生什么，短暂失去思考的能力。

他试着对自己施展魅力无限，当他再次审视镜子里的自己时，竟然有种此人好吸引人的感觉。

而且是不愿意移开目光的那种。

他越看越心惊，魅，太魅了，实在是太有魅力了。

他想，是不是自己摆几个姿势，或者跳跳广播体操，也能像以魅那样吸引人，把魂都勾走。

那魅力，他可有深刻见识。

打量几眼镜中的自己，他忍痛割爱，让以魅不用再附身了，他玩够了......

以魅出来后，头晕目眩，差点摔倒，被秦驭扶住。

秦驭悠然道，“悠着点，得亏我在，要不然这一跤，可够受的，痛不要紧，问题是，自己磕碰到，难免心中难受。”

以魅眼神有些许哀怨，更多的还是愁思，道，“谢大人帮助，就是妾身附您身后，不消片刻就失去意识，还有点怕。”

秦驭摆出高手姿态，道，“刚刚我的情绪没控制住，差点误伤你。”

以魅连忙摆手，“您没事就好，妾身自己无所谓。”

秦驭看着以魅真挚的笑，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这般干净真诚的笑，他不太敢面对。

嬴苓的笑，他也是这样，从来不敢真诚面对，毕竟，自己内心究竟如何，他很清楚......

清楚到可以用一干二净来形容。

此时的他，不知该作何姿态，面对让他手足无措的事物，他总是很慌乱。

所以，表面上他以讪笑面对。

他笑着说道，“这次是我不对。”

“你也不用觉得自己很卑微，现在的我们，都是普通人，是行走在人间境的践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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