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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枝枝都带着朝夕,回到了兰苑。
朝夕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姑娘,今日真是畅快,奴婢还是第一回看见覃氏气成那样!
倒是没想到,侯爷这个人,竟还有讲道理的时候。”
容枝枝乐了:“讲道理?他不过是觉得我有用罢了,若是真的讲道理,以齐子贤今日的作为,他会叫齐子贤给我道歉都不曾吗?”
“你没察觉,今日看似我赢了,实则是我被他齐家人羞辱完,恶心完,信阳侯还满心理所当然,认为我该继续给他的儿女谋前程?”
齐子贤当众说她比娼馆的女人都能演,信阳侯都叫他给自己端茶认错,这是明事理的公公会有的作为?
朝夕登时冷静下来:“姑娘您说得也是!
难怪奴婢那会儿觉得解气,可又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就是说不上问题所在。”
玉嬷嬷端来了红枣燕窝,递给了容枝枝:“姑娘趁热喝了!
老奴听说,世子后头又去找春生发了脾气。”
“得知春生并非没拦着齐子贤,反而是多次规劝之后,世子到底是消了气,没有处置春生!”
“春生也是个懂事的,方才还偷偷溜过来说谢,他也是明白四公子的秉性,如何都是会去闹事的,他说亏得姑娘提醒他劝四公子几句,他才逃脱了责罚。”
容枝枝:“相辅相成罢了。”
她叫春生帮忙,看似劝齐子贤几句,实则点醒了齐子贤,若是要让自己名声扫地,今日闹事反而是最好的时机。
而春生劝了齐子贤许多话,齐家人便不会觉得春生对齐子贤有坏心,反而觉得他比齐子贤聪明多了,能帮衬提点公子。
最多便是觉得他劝不住人有些无能,责骂他两句罢了。
容枝枝提醒了一句:“以后叫春生少过来,免得被瞧见了,横生枝节,对他的安危不利。”
玉嬷嬷:“是,老奴会找机会让人提点他的,齐子贤也是不受激,听了春生的话便去闹事。”
容枝枝轻嗤:“我也是给过他机会了。”
春生的话,何曾又不是对齐子贤的劝告?
但凡齐子贤还有一丝善意,想给自己这个曾经帮过他不少的嫂嫂留几分颜面,私下处理这件事,齐子贤今日也不会声名扫地。
一切不过是恶果自招。
……
那厢。
齐子赋憋了一肚子火气,去了玉曼华的院子,没好气地把今日的一切,都同玉曼华说了。
玉曼华忙是安慰道:“赋郎消消气,世子夫人她就是一时糊涂,忘了为世子您着想罢了。”
齐子赋握着玉曼华的手,叹气:“唉,她若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却看见了玉曼华手上的冻疮:“这是……”
玉曼华忙是一缩手,红着眼眶道:“赋郎,叫你看笑话了!
先前与皇兄他们一起被鸿胪寺看管,冻成这样的!”
“我瞧着世子夫人的那个暖手炉,当真好看,还用了一层皮毛围在外头,那样精致,我在昭国皇宫都没见过,若是我也能有一个那样的就好了!”
玉曼华说得也是实话,昭国远不如大齐繁华,许多大齐贵女们用的东西,昭国有时候瞧都没瞧过。
何况容枝枝品味高雅,许多东西还是她自己搭配的,自然是更好看一些。
齐子赋:“这有什么?一个暖手炉罢了,我过几日去给你要过来!”
曼华这么爱自己,她值得最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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