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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低头看一株千年人参,她把披散的头发都扒拉到了肩的一边,露出了修长的脖子。
丁苒小时候被丁致和送去学过芭蕾,不只是为了培养一门才艺,更是名曰为了把形体练得优雅端庄。
不过小时候泪的代价后来也换到了成果,她的形体,不管是站立还是端坐,都一直让人觉得有一种美感。
像此时,她的脖子虽然没有如天鹅般高贵地昂立,却又是另一种弧度,让周怀景觉得柔韧不失韵味。
柔和的侧脸,和脸上专注的表情,都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丁苒似乎与这个中药标本房就是一体的,亦或是房中哪个千年草药化作了她这个精灵,抹不开的古典气息。
这是周怀景第一次注视丁苒这么久,这么入迷。
第一次见面,他没有惊叹于丁苒的外貌,比她漂亮的他见得多了去了,但比她率真,又聪明得不让人生厌的不多;第二次见面,丁苒没有打扮,可是有勇气和可爱。
第三次见面,又让他认识到了一个全新的她。
周怀景不得不承认,他欣赏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果能够有更深的接触,他之荣幸。
两人在标本房混过了一个上午。
丁苒接触到自己熟悉的领域,话一下子就变多了,会挑起话题,给周怀景讲这个药的功效和那个药的典故。
两人也打破了沉默的和谐气氛这个规律。
当然,得排除掉周怀景一不小心暴露的资本家本性。
丁苒指着一对羚羊角对周怀景很惋惜的说:“哎,羚羊角其实解热的功效特别好,只可惜羚羊被猎人大范围捕杀,导致数量急剧减少成稀有动物了,不能再宰杀作为药用了。”
周怀景觑了颇有年代的羚羊角一眼,说道:“这就是市场发展的规律,一旦什么东西有市场,那市场里贪婪的人都会追风的去获得,然后卖出,以此获得利益,不可避免。”
丁苒在周怀景看不到的地方叹了口气,怎么不可避免,少几个你这样嗜血的资本家,贪婪的人又少了几个。
周怀景和丁苒没在褚孟都这留下吃中饭。
周怀景和褚孟都说了句:“预约位置了。”
老爷子就像懂了一切,称不打扰好事,催促他们快走。
丁苒倒是挺想留在这的,小院里的一切太吸引人了,就是她想要的那种生活。
褚孟都一直收徒弟只收男徒弟,教起来省事,能吃苦。
现在看着她对中药这么痴迷,更是喜欢得紧,后悔刚刚赶他们走的话。
“丫头,干脆别跟老三走了,留在我这,后山、小院随你去。”
丁苒很吃惊的笑了笑,没轮上答话,周怀景就环过她肩膀,说:“您呐,跟我抢什么人,这样可没下回。”
“行行行,改日来。
带小丫头去后山玩去。”
褚孟都看周怀景护短,不由得哈哈大笑。
这两人是你来我回打趣得乐呵,丁苒却被某人的亲密接触吓得全身紧绷。
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在周怀景手抚上她肩膀时,就像是一种激流从肩峰传遍了全身,让人一刹那间迷失了自我。
周怀景的手在两人转身离开时放开了,并轻声说了句:“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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