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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这样子没法给你治,”
楚天的声音依然僵硬,让沈苾芃听了极不舒服,但是自己被人家抱着坐靠在迎枕上,却也无可奈何。
她知道这人能在护卫重重的靖安侯府来去自如,还能将她药倒带了出来,本事自是很高。
与其挣扎无法,还不如冷眼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沈苾芃警惕地看着面前的楚天,他的动作很轻柔,将自己手上的带子缓缓拆了下来。
她使劲儿咬着唇,在陌生男子面前示弱也是她所不喜的。
“疼就喊出来,这里没有其他人,”
楚天的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唔……”
沈苾芃重重呼出一口气,她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也懂得疼痛,只是太多的疼痛成了麻木。
细密的棉布染着已经暗红的血迹,缓缓展开,露出了触目惊心的伤口。
沈苾芃感到握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对面坐着的楚天脸色明显冷了几分。
“忍着点儿,”
他从一边备好的皮囊里取出了一排细小的银针,那皮囊做得很是精巧,具有西北大月国的风格。
“你不问问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儿吗?”
楚天垂着头忙碌着,却突然发问。
“呵!
你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若是不想说,也自然有你不想说的理由,不是吗?”
“呵呵呵……”
楚天取出一个特制的小罐子,里面的膏药芬芳无比,却又带着些许的腥甜。
“你是一个很有趣的女人,你难道……不怕我吗?”
“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吃斋念佛之徒有时也会心狠手辣,穷凶极恶之人也有菩萨心肠之时。”
楚天抬起眸子看着她,眼眸中竟然掠过一丝暧昧不明。
“你说我是哪一种?”
沈苾芃定定看着他精致俊雅的五官:“是仙是魔均由心定。”
楚天猛地笑了起来,手中的银针却是用力刺进了沈苾芃的手腕。
沈苾芃闷哼了一声,一阵难以名状的剧痛袭来,她的额头竟然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你在做什么?!
!”
沈苾芃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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