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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祁跟宋雅离开后,陶小书跟顾深各自坐着沉默,沉默到最后,陶小书整理自己的东西要走,顾深起来追了过去。
真正剩下来的,就是席延和纪鱼。
“宋雅追了温祁很久,她知道我们今晚有聚会,说要过来帮忙。
你知道温祁对别人都很客气,所以他没有拒绝宋雅的好意。”
席延向纪鱼解释为什么今晚宋雅会在,希望她能别想多。
可是纪鱼却傻坐着,一声不吭。
席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看到顾深的手机还在桌上,就起来去给顾深送手机。
大门重新关上的时候,只有纪鱼一个人在孤独地坐着。
她好像能感受到这四周快要让人窒息的孤独,她好像快要被这孤独给打败。
纪鱼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把啤酒端起来。
冰凉的啤酒灌入喉咙的时候,她才发现苦涩原来是从心底涌上来的。
她直到现在,都没有承认喜欢温祁的勇气。
她只敢在没有人的时候,把自己深藏起来的心事袒露出来。
有一点她比不上宋雅,不是外表不是气质,而是勇气。
宋雅能那么坦荡地承认自己喜欢温祁,而她,却像只蜗牛只会躲在自己的壳里。
人都走光了,纪鱼坐得也累了,感觉头有点痛,就起身去卫生间洗脸清醒一下。
水龙头的流水声很大,纪鱼用双手掬了一把水冲脸,埋头的时候,并未听到外面的动静。
等关了水龙头,她擦着脸转身看到身后的温祁时,惊慌地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温祁敏捷的扶住她,可抓住她手腕的手,力道却很大。
纪鱼的手被他捏得很痛,但她不敢吭声,微微皱着眉头已经表露出她的吃痛。
温祁看的到,也看的出来,可他却不打算松手。
他想把她抓在手心里,哪怕她会痛,他也想抓住不放手。
没有什么比一个偏执的疯子更可怕。
“是我让陶小书把你叫过来的。”
温祁开口了,黯黑的眸子压抑着很深很沉的情绪,如墨色晕染开,明明那么好看,但纪鱼却看着浑身都在颤抖。
他很陌生,陌生到她真的感觉到害怕。
他的眼神实在太锋利。
“为……为什么……”
“为什么?”
温祁轻笑着反问,唇畔的笑意很冰冷。
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抚上纪鱼的脸颊,手指碰触到她的皮肤时,他能明显的感到她的微颤。
他心里一些积压的情绪全然隐藏不住,眸色越来越深,深得见不到底。
纪鱼反射性地想后退,但身后已经是洗手台,她根本无处可退。
她往后微微倾身,可温祁也跟着倾身过去,离她越来越近。
直到他单手捧着她的脸,鼻尖差一点碰到。
“因为我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温祁没有任何温度地说完这句让纪鱼全身发僵的话,略一低头,就不容她闪躲地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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