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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卡洛斯?”
“老天,你真的不知道,”
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他的眼神,“原来那也是你失去的一部分记忆。”
“卡洛斯究竟是谁?”
“一个杀手。
大家都叫他欧洲第一杀手。
警方已经追捕他二十年了,他涉嫌杀害了四五十个政要和军方重要人士。
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不过,据说他在巴黎指挥所有的行动。”
杰森突然感到一股寒意扩散到全身。
他们去韦伦镇坐的是一辆英国福特出租车,驾驶车子的是那位旅馆门房的女婿。
杰森和玛莉坐在后座,昏暗的乡间景观从车窗外一闪而逝。
伤口的缝线已经拆掉,换上了软绷带,再用一长条宽宽的药用胶布缠在外面。
“回加拿大去吧。”
杰森突然打破了沉默,轻声细语地对她说。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会回去的。
我还有几天时间,我想去看看巴黎。”
“我不希望你跟我去巴黎。
我可以打电话到渥太华。
你可以在那边亲自帮我查踏脚石,用电话告诉我你查到的情报。”
“你不是说就算查出来也于事无补吗?你必须查出为什么有人要杀你,否则,就算你查到了那家公司,还是一样不明白。”
“我会想出办法的。
我必须找到一个人,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着手。
你只是一直等,等着脑子里突然又冒出什么影像,一句话,或是一包纸板火柴。
但那些东西不一定会出现。”
“我一定会看到一些东西的。”
“其实已经有东西了,只可惜你看不见。
我看得见。
这就是为什么你需要我。
我懂那些信息的含意,我知道方法。
这些你都不懂。”
杰森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
“杰森,关键就在银行。
你想联系上踏脚石,必须从银行下手。
只不过,联系的方法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
巴黎以南十五公里有个叫阿帕琼的小镇,镇里有座小教堂。
一个驼背老人正沿着教堂最左边的通道往前走,他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黑色大衣,手上抓着一顶贝雷帽。
教堂前端的讲坛区是木头和石块搭建而成的。
晚祷的钟声忽然响起,回荡在整个讲坛区里,这时候,老人正好走到座位第五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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