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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这个世界只有他知道真正的权力在哪里。
他伸出双手,紧紧握拳。
很快,所有人也都会知道了——包括白宫的美国总统,克里姆林宫的俄罗斯总统,还有壮丽宫殿里的阿拉伯酋长们。
很快,他们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
他脱光衣服,走进宽阔豪华的浴室,里面铺满了天青石色的瓷砖。
接着,他站在八个喷水孔下方冲了个澡,用力擦洗身子,弄得皮肤都变红了。
洗好后,他用一条大浴巾擦干身体,穿上牛仔裤和丹宁衬衫。
他走到不锈钢小吧台前,从自动咖啡机拿了杯刚煮好的咖啡,加进奶精和糖,再放了些从下方小冰箱拿出的鲜奶油。
接下来好一段时间,他慢慢啜饮咖啡,让自己舒畅一下,什么也不想,期待着接下来的一天。
今天有很多美好事物值得期盼!
他放下咖啡杯,穿戴上肉贩围裙,再脱下擦得发亮的帆船鞋,换上一双绿色的园艺工作靴。
接着,他又喝下一口咖啡,走向一面有木头镶板的墙壁,墙壁前有个小桌子,附着一个抽屉,里头放了一盒乳胶手套。
他边哼着曲子,边拿出一双手套戴上,然后按了个按钮,两片木头镶板随即自动滑开,里面有个奇怪的房间。
房间的墙面都是黑色混凝土,地板铺着白色瓷砖,正中央地势较低,通着一道大排水管。
有面墙壁上钉着一个卷筒,上面挂着一条软管。
天花板的隔板非常厚。
房间里惟一的摆设是张疤痕累累的木桌,被血沾污的地方变成了深色,另外还摆了张根据史巴尔科的要求特制的牙科治疗椅。
椅子旁边有架三层推车,上面排放着一些有着锋利尖端的器械——形状不一,有直的,有弯的,还有螺旋形。
拉斯洛·莫尔纳全身赤裸,手腕跟脚踝都让钢质手铐给固定在椅子上。
他的脸和身体到处有割伤、淤青和肿胀,四周满是黑眼圈的眼睛,露出痛苦而绝望的眼神。
史巴尔科轻快地走上前,看起来就像个医生。
“亲爱的拉斯洛,我得说你现在看起来比穿着衣服的时候还糟。”
他站得很近,还看见莫尔纳的鼻孔因闻到咖啡的味道而扩张。
“可想而知,对吧?你昨晚过得很痛苦。
当初你去看歌剧,完全没预料到这些是吧?但你不用担心,真正刺激的还没来呢。”
他把咖啡杯放在莫尔纳手肘旁,拿起推车上的一样器械。
“嗯,我想是这个吧。”
“你……你要做什么?”
莫尔纳的声音极度沙哑,像纸一样薄弱。
“希弗博士在哪里?”
史巴尔科以闲话家常的语气问道。
莫尔纳的头猛烈摇晃,下巴紧紧闭着,似乎是要确认没有半个字会从他的嘴唇透露出来。
史巴尔科轻轻摸了摸器械的尖端。
“我实在不知道你为什么吞吞吐吐的,拉斯洛。
我已经有了那样武器,尽管希弗博士不见了——”
“是从你手中被夺走。”
莫尔纳低声说。
史巴尔科笑而不语,将尖端刺进莫尔纳身上,他马上痛得尖叫出来。
接着,史巴尔科后退几步,拿起咖啡杯继续啜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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