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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突然抓住把柄,把刷子伸向操网手的肚子。
刷子一碰触到操网手的身体,他忽然用力一推,那一瞬间,他的左脚也同时抬起来,用力踢在操网手的喉咙上。
“Tao!”
他喉咙不自觉地挤出一声低吼,但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个声音是什么意思。
那一刹那,他根本都没有思考,左脚一着地,身体立刻飞快地回旋了一圈,右脚横扫,快如闪电,仿佛打桩机的撞锤一样,重重地扫在操网手的左腰上。
“Chesah!”
他嘴里又发出一声低吼。
操网手露出痛苦的表情,退缩了一下,然后伸出钢爪般的十指,发狂似地扑向那个人,嘴里狂吼着:“你这只猪!”
那个人弯腰往下一蹲,飞快地伸出右手,抓住操网手的左小臂,猛力往下一扯,然后又往上抬,沿着顺时针方向画了一个大圆弧,把对手的手臂扭到半空中,然后又往下扭。
最后,他终于放开他的手,但那一瞬间,他的脚跟又猛力踢在操网手后腰。
那个法国佬整个人往前一倒,摔在渔网上,脑袋撞在船舷的边缘处。
“Meesah!”
那个人又发出一声低吼,只不过,他还是不知道这声音是什么意思。
另一位船员从背后勒住他的脖子。
他头也不回,左手反手一拳打在那个船员的骨盆腔部位,然后身体往前一弯,一把抓住那个人勒着他脖子的手肘。
接着,他身体往左边一歪,把那个船员的身体抬起来,过肩摔向前面。
那个船员整个人飞了出去,飞得老远,两条腿在半空中乱踢,最后摔在绞盘上,脸被夹在绞盘的两个轮板中间。
剩下的两个船员把他团团围住,拳打脚踢,用膝盖撞他。
渔船的船长在旁边大声喊个不停,叫他们赶快停手。
“医生!
你们忘了他是医生的人吗?冷静一点!”
只不过,船长话说得太快了,整个情况的转变出乎他意料。
那个人一把抓住其中一个船员的手腕,往下一折,然后顺着逆时针方向猛力一扭。
那人痛得惨叫了一声,手腕已经断了。
接着,他两手十指交握,两条手臂像大铁锤一样举起来,朝着那个手腕断掉的船员挥了过去,打在他喉咙上。
那个人被打得翻了个筋斗,重重地摔在甲板上。
“Kwasah!”
他又低吼了一声,声音在自己的耳朵里回荡着。
第四个船员吓得往后退,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发了疯似的男人。
那个人也死盯着他。
一切终于结束了。
拉莫奇的四个船员,已经有三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为他们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明天一大早四点钟,还有哪一个有办法上得了码头呢?相当值得怀疑。
最后,拉莫奇终于开口了。
他说话的口气,一半是惊讶,一半是轻蔑,“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来头,不过,我知道你快要滚下船了。”
船长说那句话是无心的,不过,听在那个失去记忆的人的耳朵里,却充满了讽刺意味。
他心里想: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里你已经混不下去了,”
乔福瑞·华斯本一边走进黑漆漆的房间,一边说,“本来我很有信心,不会让你遭受任何严重的攻击。
可是现在,你闯了那么大的祸,我已经保护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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