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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不能作为依据,鞋子的材质、留下足迹时候的姿势和地面的因素都有影响。”
“我考虑的不是这方面的问题,”
师父蹲在地上想了想,说,“你们看看朱凤,一米五几的身高,体重最重也就八九十斤。
这样的体格,能和膀大腰圆的孙海鸥搏斗这么久时间吗?”
我顺着师父的手指看了看院子里地面上的滴落血迹和打斗痕迹,说:“说得也是,这么大范围,这么多出血量,死者应该是失血过多才倒伏的。”
“如果孙海鸥想杀朱凤,你觉得需要这么费力吗?”
师父问侦查员。
大宝蹲在一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他们毕竟是夫妻,可能是不忍心下手吧。”
“他已经杀了一个人了,”
师父说,“俗话说,杀人杀红了眼,已经杀过一个人的人,再连续杀人,是不会手软的。
他已经杀了古香兰,还有什么不忍心下手?”
“陈总,”
侦查员说,“您是凭什么肯定凶手是先杀古香兰的?”
师父笑了笑,指了指西厢房的方向。
勘查人员正在用鲁米诺喷剂喷洒着从西厢房到朱凤尸体处的院落地面,一个个潜血足迹逐渐显现出来。
2
“除了朱凤尸体附近的一些血足迹以外,还有一些潜血足迹。”
林涛沿着潜血足迹在院子里走了一遍,说,“潜血足迹从西厢房走出来,从深色到浅色,到朱凤尸体旁有一些迂回,然后在院子里有很多来回、交叉,最终消失。”
“是因为在地面走动多了,血迹被擦蹭完了吗?”
我问。
林涛点了点头:“凶手鞋底沾染的血迹不多,在院子里摩擦力很大的水泥路面上走两圈,基本就无法再发现和追踪了。”
“明白了吗?”
师父拉回了话题,“血足迹是从西厢房走出来的,然后没有再见到走回去。
所以,凶手应该是先杀了古香兰,脚上沾了血,然后再来院里杀朱凤的。”
侦查员点了点头。
我接过话茬儿,说:“凶手杀了朱凤,为什么还要在院子里停留、徘徊?”
师父摇了摇头:“从犯罪心理学角度看,杀了人以后,处于任何情绪的人都有,你的这个问题,只有等抓住了犯罪分子以后再问他。”
“那,陈总的意见是,我们开始怀疑孙海鸥是错误的?”
侦查员有些担心。
师父摇了摇头:“不,这点依据顶多算是个疑点。
通过你们的前期侦查,孙海鸥还是有着重大嫌疑的。”
师父说完,又看了看院落里的打斗痕迹,直起腰来拍了拍手套上的灰尘,说:“走,去西厢房里看看。”
这是一家勤劳的住户。
房间里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只是这个勤劳的老人现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血液顺着耷拉着的右手一滴一滴地滴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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