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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原本该有很多话要说，眼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颜将头偏朝一边，不去看林书翰。

苏颜这人向来心宽，纵使遇到那个神鬼莫辨的浅，她都能短时间消化。

然而，她再心宽，面对容王这个死结，终究还是有些烦闷。

因为容王，使得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林书翰。

林书翰坐在她跟前，见她的脖子拧得他都替她酸，探身伸手将她的头摆正，和他面对面，用调侃的语气说道：“我这么玉树临风，仪表堂堂的，你不看看我好好养养眼，提高一下审美水平么？”

林书翰和苏颜一家子混久了，从他们嘴里也学了些现代的新鲜词。

苏颜眨巴着眼睛，鼓起嘴巴，瞅着林书翰说道：“我没有养眼的心情，也不觉得你养眼，你还没菜市里头卖柴的福生帅呢。”

“那个福生瘦不拉几的，皮肤还那么黑，哪里帅了。”

“反正比你帅。”

林书翰伸出食指戳了戳苏颜的额头：“没欣赏眼光。”

苏颜瞧着林书翰那一脸柔和与宠溺，突然心酸起来，嘴一扁，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苏颜是多坚强的人，平时从来不肯轻易流泪，这回她确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该怎么说，一见着林书翰，觉得更委屈了。

林书翰被苏颜的眼泪水吓着了：“怎么了？”

“林书翰，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容王的事就像一块大石头沉沉地压在她心里，浅和容王的过去她都看在眼里，她很清楚容王有多爱浅，可她不是浅，浅也不让她告诉容王真相，苏颜决定自己好像不管怎么做都不对，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按你的心意做决定就好，不用顾忌太多。”

苏颜这一哭，林书翰心里头也不好受，捧着她的脸安慰着，“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就算我跟容王走了，你也支持？”

苏颜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问。

林书翰咬了一下嘴唇：“如果你对容王还有情分，放不下他，那我自然只能支持，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你明白个屁！”

苏颜被林书翰气着了。

“注意形象，不许说粗话。”

林书翰往苏颜头上一拍，虎着脸瞪着她。

苏颜头一扭，不理林书翰。

“好啦。”

林书翰见苏颜使性子，温柔地拉过她的手，认真地说道，“没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关键就是看你的心意。

你无非两个选择，要么留下来继续当苏颜，要么做回你的容王妃，不是么？”

“你不明白……”

苏颜幽幽地叹息，“我一辈子都只能是苏颜，永远都不可能是云清浅，更不会是容王妃。”

林书翰心思何等敏锐，直觉苏颜说这话一定暗含深意，他在京城或多或少听过云清浅的事儿，云清浅的性格和苏颜完全沾不上边，一个人就算没了记忆，性格也不至于变化这么多。

“为什么？”

苏颜欲言又止，伸手勾住林书翰的脖子，趴到林书翰的肩膀上，沉默良久方才开口：“林书翰，以你之姓，冠我之名，你可愿意？”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什么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什么生死契阔，与子成说；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什么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再动听的誓言在这八个字面前都显得黯淡无光。

她说，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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