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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纪摇了摇头,笑道:“当然不是!”
转而却问他,“袁公,想必你也知道了麹义将军早先曾与陈将军结义一事吧?”
“提这件事情干什么?”
袁绍脸色难看;“麹义与陈诺结义一事,我当然有所耳闻,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只能随他了。”
逢纪嘿然笑道:“我记得袁公最是厌恶部下之间结党营私了,更何况他们拜的是生死之交?想这二人又都是为袁公你所依赖的重将,而且手上都是握有重兵,若是能为袁公所用倒是好说,若是不能……哎,只怕是福非福了。”
袁绍被逢纪这么一提醒,想到麹义曾多次在公开场合为陈诺说项时的一副忘我之态,身子不由的一凛。
麹义本来是他从韩馥手上挖来的,想如此敏感的人物跟陈诺走得这么近,也确实让人不能放心了。
他试探的问:“元图你的意思是?”
逢纪嘿然一笑:“敢问陈将军酒后所说的那些话,当时除了麹义在场而外,还有其他人吗?”
袁绍摇了摇头:“那晚帐中只有他二人。”
逢纪嘿然一笑:“那么这事也就好办了。
我们要是单单拿公孙范说事,只怕也未必起得了什么大的作用,若是这件事果真只有麹义他一人知道,嘿嘿……”
袁绍从他的嘿然一笑里也立即明白了过来,他当即一举手,笑道:“当陈诺听说麹义这个好兄弟出卖了他,我倒要看看陈诺他是如何处理!”
当天,袁绍的如意算盘就打响了,立即将陈诺召入城中,并将麹义也请到了堂上。
袁绍突然把陈诺那晚酒后所说的话全都抖了出来,责问他是不是有此事。
先不说陈诺,单单麹义乍听此语,那是惊闻若雷,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此事当晚也只是陈诺口出,麹义耳入,只有他二人才知道的。
如今袁绍也知道了,就算他还想否认,只怕陈诺也不会相信了。
麹义握着拳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陈诺,只是低着头,闷不做声。
倒是陈诺听到袁绍训斥,始终也没有去看麹义一眼,只是将话往好里说。
总算是把话说完,解释得差不多了,这才拱手告辞。
不但是袁绍,就是逢纪在旁也是观察了好久,眼看陈诺脸色通红,麹义愧不敢视,看看效果达到了,这才放了两人。
眼看着两人出堂后,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袁绍满意的捋须,同逢纪对视了一眼,这一招离间之计果然奏效啊!
麹义出来,望着陈诺的背影,还想要追上去,但最后犹豫了一下,也就背身走了。
而陈诺,出了将军府,带着典韦,一路从南门而出,赶回大营。
出了南门不久,陈诺突然勒住马,只带着典韦往旁边山上走去,故意丢开了众人。
一旦远离了那些亲兵,陈诺方才是身子团团一转,狠狠的喘了一口重气。
他当然不会怀疑是麹义出卖了他,他一想到这事,仍是心有余悸。
不是他怕死,他怕的是日夜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哪怕是他做任何事情,都会被人监视在眼里。
他在努力的平复了内心的不安后,回过身来,一把抓住典韦的双手,问他:“典君,你所带来的那二三十个侠士都可靠吗?”
典韦身子一怔,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但他没有片刻犹豫,立即说道:“这些人都是跟韦有过命的交情,将军放心,将军要用他们,韦可以担保他们绝无二心!”
陈诺一点头,说道:“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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