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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和他都再没有说话。
快到小区了,我在前一个路口便对陆曾翰说道:“麻烦你在这里停下吧。”
我担心韩牧之会在小区门口接我,如果看到我和陆曾翰,不知道他会做什么想法。
陆曾翰好像没听到,猛地一脚油门不仅开过了这个灯,还开过了下个灯才停下,陆曾翰幽幽说道:“不就是想多走一截么?这也一样。”
一样个鬼,虽然都是离我家小区一个路口,可是差一个和多一个完全不同。
多一个灯,车会路过小区,若果韩牧之在门口,是肯定看到了的。
陆曾翰真是故意的!
我缓缓解着安全带,陆曾翰的戏谑声音再次响起:“如果一个男人总让你撒谎,这个人应该当你爸爸或者老师,而不是你男朋友。”
我的心颤了一下,我和韩牧之是不够坦诚,但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看看陆曾翰,声音微颤:“不论应该不应该,他已经是了。
你说得太晚了。”
说完,我开车跑了下去,没有再回头。
身后,是车轰鸣而去的声音。
走回到小区,韩牧之果然在楼下等着我,往我身后看了看,温声问道:“打车回来的吗?还是你的朋友送你回来的?”
我无端地有些烦躁,到底有什么可刨根究底问的,不禁少了几分耐心:“打车。”
韩牧之静静看着我,平淡得没一丝波澜:“是吗?”
我有些心虚,没有回答,快步往楼里走去。
却被韩牧之用力一把抓住了手腕,声音很低却很有力:“回答我,是吗?”
他的手也格外有力,扯得我有点疼,我蹙眉回看向他,他的眸子里有丝寒冷,掺杂着巨大的失落。
我终究有些不忍,看着他道:“是,牧之,你弄疼我了。”
韩牧之在我回答了之后,叹了口气,勉强笑了笑,把我松开,和我一起上了楼。
却是整晚都没什么话说。
只是听莹莹一个人叽叽喳喳。
第二天,杨意泽一早就给我来了电话,果然不出陆曾翰所料,警方查到了给夏梦慈当枪手的画者是南城美院大四的学生沈茹,可是已经失踪两天了,学校已经向所属派出所报了警。
线索查到这又断了。
杨意泽让我在画里再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线索,能帮助警方找到沈茹。
我如实地回答:“画已经都看了,能分析出的,唯一比较有价值的,大概就是她有同性恋倾向。
不妨问问她的同学,她有没有什么亲密的女性朋友。”
杨意泽答道:“就是没发现呢。
她自己在外租房子住,同学只是每天看她来上课,没什么交流。”
“租的房子查过了吗?”
我问道。
“查了,”
杨意泽说道,“除了一大堆画,别的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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