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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好歹还为国家做出了贡献,你有什么建树?”
“延熹九年,太常赵典推举老夫为郎中,老夫登金殿献“省财用,实府藏”
、“宽役赋,安黎民”
良策,使国库转亏为盈,百姓税收减免以往三成,此建树,比之你在广陵军杀几个叛乱军的小卒子,如何?”
“那种粗浅之策,三岁小儿也知!”
“那你当时为何不去献?”
“老匹夫欺我!
……当时徐福仅十二岁,如何上得金殿?”
“可笑了!
……老夫一十二岁遇朝中重臣杜乔,彼赞曰‘可以为人师’,与老夫平交论学,阔谈朝政……”
“你你你……老匹夫!”
“竖子不足与谋!
……堂堂儒家子弟,竟自甘堕落为军中小卒,由沾沾自喜。
若是孔圣人复生,怕是也要被你再次活活气死!”
“可恶……”
年纪轻轻的徐福哪里是荀爽的对手,几番交锋下来顿时被说得哑口无言,虽恼怒地面色通红,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恼羞成怒地大骂老匹夫。
“噗……”
郭嘉与戏志才忍俊不禁,轻笑出声,丝毫不照顾荀爽以及徐福的面皮。
唯有在旁的荀彧面露焦急之色,摇摇头长吁短叹。
至于张煌以及其余黑羽鸦们,他们早已看傻了眼,目瞪口呆地瞅着荀爽与徐福这对旧日的师生在那红口白牙地相互口诛笔伐,冷嘲热讽。
甚至到最后,那对师生竟开始相互痛骂对方。
[这位真的是大福曾经的老师?天下闻名的儒家大贤?]
黑羽鸦们面面相觑,三缄其口,就连张煌亦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唯独郭嘉与戏志才仿佛是看了一场好戏般,在旁哈哈大笑。
“道不同不相为谋!
……此生誓不再回这耻辱之地!”
气愤莫名的徐福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然而还未等他走出屋子的门,却听荀爽又奚落道,“这誓不发也罢!
……上回你发下此誓,如今不也在我颍川书院么?”
“……”
徐福脚步一顿,终于摔门而去。
望了一眼徐福愤怒离去的背影,荀彧满脸苦笑地唤道:“六叔……”
“无妨。”
徐福一走,荀爽顿时恢复了之前那一副与生俱来的严肃面孔,淡淡说道,“近来书院管制学子外出,院门紧闭,他出不去的!
除非他翻墙逃走……”
瞥了一眼依旧目瞪口呆的张煌、李通等人,他继续说道,“若是他宁愿丢下他的‘同伴’!”
不知为何,张煌隐约从荀爽那一句同伴中听出了复杂的意味,隐约有点责怪,但好似又有些感谢。
“是……”
荀彧恭敬地拱了拱手。
见此,荀爽这才转身朝外走去,待走到张煌身边时,他瞥了一眼张煌等人,淡然说道,“明后日有他方的儒友来我颍川书院,若是你等有空暇的话,不妨暂居几句,可观摩观摩我儒家学子切磋文采的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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