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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最后力气,就算拼个鱼死网破,那也不过白白搭上一条性命,白九爷能把老二、老七查个底朝天,对付他,也不过是抬抬手指的事儿,他做出种种反抗也无济于事。
想通关键,大当家的浑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知道,今日青龙会算是完了,以后怕是要改姓白。
大当家在茶楼失了权势,但他之前吩咐的人却不知,依旧听令送了一份“重礼”
去了白九爷府上。
到了洋房门前,先是一阵吹打,继而又抬着一顶火红轿子绕着走了一圈,送到了后院小门之处。
谢璟在楼上刚好看了个全,一时好奇,下楼去瞧了一眼。
洋房里此刻住着的都是九爷以前东院之人,一个管事正在呵斥对方,瞧见谢璟来了之后让出位置,拧眉道:“小谢,你且回去,不过是几个无赖惹事,我将他们赶走就是。”
谢璟活动了一下手腕,走上前道:“我也看看。”
那几个黑衣打手瞧见谢璟之后,皆是拱手作揖,给他问安,只是这帮人喊得乱七八糟,没什么规矩,还有人喊他“大人”
。
谢璟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把轿子抬到此处?”
对方回到:“我们奉大当家之命,来给白家九爷送上一份厚礼。”
说着,掀开了轿帘。
轿子上坐着一位涂脂抹粉的戏子,即便浓妆扮作美娇娥,也能瞧出是男儿身,整套戏服倒是簇新的,插了满头的珠翠,华丽异常。
他瞧见谢璟等人努力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笑,单从他身上珠宝首饰来讲,确实是一份厚礼。
谢璟上下看了,微微皱眉:“这是何意?”
那黑衣打手得意非凡,搓手道:“回这位小管事的话,我们大当家说了,白爷喜欢曲艺,既养了武生不若再养个旦角儿,也好凑一对龙凤呈祥……”
对方话还未说完,就见前头站着的小谢管事冷了脸色,从一旁抽了插门的一根木棍径直走上前,一棍劈断了红轿门面!
那旦角儿何时见过这样阵仗,吓得花容失色,蹲下身躲过那一阵棍棒,跪爬出来提着裙子就逃命去了。
那几个黑衣打手也傻眼了,他们不敢拦谢璟,但那顶着“厚礼”
跑了的旦角儿不能不追,立时为首之人喊着追上去。
谢璟三两下把那顶红轿子砸了个稀巴烂,也不追人,只甩甩手腕,看着那黑衣打手冷声道:“告诉你们大当家,让他看好了,若再犯,我这棍子砸的可就是人了。”
那几个黑衣打手连连点头,抬着那顶砸烂的轿子就要走,刚走两步,又被谢璟喊住。
谢璟抬步走到他们跟前,一个个仔细瞧了,脚步停留在最后一名抬脚的轿夫身上,瞧着他道:“抬起头来。”
对方手臂微微颤抖。
谢璟呵斥道:“我说抬起头来,听到没有?”
那人这才抬头,依旧颤颤巍巍,飞快看了谢璟一眼立刻又低下头,声音抖着跟他问好。
谢璟道:“黄赖子?”
对方装傻,权当没听过这个人名。
谢璟嗤笑道:“怎么,今日吃野兔没有?兔肉新鲜不新鲜?还是说,要我把你拎到后巷里再讲讲道理,让你想起在省府小饭馆的事儿?”
那人这才讨好笑道:“小爷说笑了,我不过是多年未见,一时没认出小爷。”
谢璟道:“这人我要了。”
黄赖子笑容僵在脸上,周围几个黑衣人面色几次转变,最终落成一个古怪模样,他们是奉命来送礼的,这位白爷喜欢戏子,他们就投其所好,送了个戏子,如今戏子不要,反倒要了一个皮糙肉厚的打手。
为首的人好不容易才回神,立刻点头应了,丢下黄赖子,匆匆抬轿跑了。
不管如何,“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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