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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璟摇头,伸手把玩他衣领纽扣,过了一会才开口道:“爷,我刚才下手没分寸,等会我给二少爷也送点药过去吧?”
“他皮糙肉厚,不碍事。”
谢璟被九爷留在房里,休息了一下午,用了晚饭之后,才让他出门。
至于谢璟拿了药箱,去问孙福管事询问柴房钥匙一事,九爷权当没听到,任由他去了。
谢璟提了药箱,开了柴房的门去找白明禹。
白二少爷坐在那一脸颓然,衣服还是脏的,正疼地龇牙咧嘴,瞧见他立刻扭头过去。
谢璟拿药给他,让他自己涂抹,白明禹要面子,没吭声。
谢璟笑了一声,撩起他袖子,给他涂药,低声道:“晌午是我不对,下手重了些。”
白明禹身上疼的厉害,听见谢璟这么说,也就哼了一声,让他涂药了,只是还有些不高兴,对谢璟爱答不理的。
谢璟问道:“你到底为何突然发疯?”
白明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趁着柴房就他们二人压低声音道:“我上午回来的早,去了东院,就在书房门外头。”
谢璟回想片刻,才想起来上午的时候跟九爷亲了一小会儿,比起其他倒也不算什么,一时没太大反应。
一旁的白明禹却是涨红了脸,替他不齿:“大白天,你这……这般,不知羞臊!”
谢璟笑了一声。
白明禹面红耳赤,指着他道:“你还笑!”
谢璟抿唇,笑道:“那你为何晌午的时候没说出此事?”
白明禹瞪大眼睛看他:“那是能当众说的事儿吗,你疯了不成!”
谢璟看他,眼中带了温和:“你担心我们?”
白明禹:“你少不害臊了,谁担心你,我是担心我九爷!”
谢璟点点头,又笑了。
他不说话,白明禹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俩人坐在那安静了一会。
白明禹上了药身上不疼,但是肚子很快“咕噜”
了一声,他按着胃部,问谢璟:“你怎么只带了药,没带饭来?”
谢璟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给他,白明禹接过打开看了一眼,里头只有一个馒头。
白二不屑道:“就一个馒头,你糊弄谁呢!”
谢璟道:“孙福管事在外头守着,九爷吩咐,说给你长长记性,不让人送饭,馒头都是偷着带的。”
白二这才老老实实啃馒头,饿狠了,吃馒头都香。
谢璟看了柴房四周,全都是合抱粗的圆木,就连白二坐着的那个木头墩子都散发着细微金点光芒,他仔细打量片刻,忍不住拍了拍身后的粗大圆木,对白明禹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白二啃着馒头摇头:“不知道,是啥?”
“金丝楠木,这一屋子都是。”
谢璟低声道:“你猜运出去,能值多少银钱?”
白二含着一口馒头,目光呆滞看他,忽然蹦起来愤愤道:“你找我九爷,就为了偷木头啊?谢璟,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谢璟错愕看他,忽然伏身趴在一旁圆木上低声笑起来。
“你还笑!
!”
“我不是偷木头,就是觉得这东西应该值些钱,二少爷手底下有当铺,可知道市价收金丝楠木大约折合银元多少?”
“……你还敢说不是偷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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