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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抓在晨光的手上,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有着令人心动的魔力,白皙的颜色连女人都会嫉妒,冰冷如寒玉,那冰冷的触感沾染在她同样冰冷的肌肤上,刺着她的心。
晨光背靠在假山上,这里的光线比外面阴暗许多,但那冷魅的浓紫色还是强硬地塞进了她的视野,尽管她努力低垂着头,她还是看到了那浓艳的紫色,明明是异常鲜亮的色彩,却让她冷得发颤,她想闭上眼睛。
劲厚的掌风左右夹攻,汹涌而来,却被晏樱一掌击退,他并没有用上全部玄力,他望着火舞和司七充满杀意的神情,似笑非笑地说:
“在这里弄出动静把不相干的人招来,不好吧?”
他望着的是火舞和司七,话却是说给晨光听的。
火舞和司七眼中的杀意更浓。
“火舞,司七,退下。”
晨光终于开了口,在说话时,她依旧深低着头,轻软的嗓音颤得厉害,不用刻意去品就能够听出她的颤抖。
火舞皱起了眉。
司七拉了拉火舞,火舞犹豫了片刻,表情阴冷地屈了屈膝,跟着司七从假山中退了出去。
晏樱笑笑,回过头,望向紧靠在山壁上身体僵直的晨光。
她深深地低着头,不肯看他,他能感觉到她被他握在掌心中的手在冰冷地颤抖着,如同紧绷到了极限即将崩坏般的颤抖,那模样怯懦、悲伤,又可怜。
晏樱并不想看到这个样子的她,他试图去安抚她,他在她僵硬的挣扎里撑开她的五指,修长的手指钻入指间,与她扣在一起,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发,像以前那样轻拍着她,在她的耳边用感叹的语气轻笑着说:
“我的小猫儿,你长大了。”
他感觉到晨光的身体瞬间绷紧。
他装作没有看到,他刻意去忽略,这是他的逃避。
他冰凉的手顺着她的发下滑,轻擦过她的耳廓,在她细腻的脸上逗弄地捏了捏,笑问:
“刚才他们让你弹琴,你为什么不弹,我不是教过你么?”
晨光一言不发。
她没有躲避他的手,是因为她无处可躲,他的靠近让她的身体使不上一丁点力气,她就像是陷在一场重病里,身体里的每一滴血都在挣扎抗拒,然而肉体却像是完全死去了一样一动不能动,这大概是一种濒死的感觉。
晏樱的手终于落在她的下巴上,他用仿佛是情人之间呢喃的语气,说出的话却像是质问。
那种质问很冰冷,却又带了一点溺爱的纵容,似在生气她的不听话,他说:
“我让司浅给你带信约你见面,你为什么没有来?”
晨光沉默不言。
晏樱想要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可是她异常抗拒,他也就不再勉强,指腹轻轻摩擦着她柔软的皮肤,他噙着笑,装作委屈,控诉说:
“小猫儿好过分,那一日我在浮玉山等了一天一夜,那么冷的天,我一直在等你,差一点生病,你也真舍得,你好狠心……”
“你,为什么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听到了她立刻便要崩坏了的颤抖,她用颤抖的语气打断他,那颤抖中带着浓浓的哭腔,强烈的悲伤笼罩住她,她的悲伤就好像下一刻便要将她毁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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