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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声,村长已被打倒在地,有几个年轻的牛犊子冲上来,想围攻潇碧,一片银光闪过,不是断腕就是折腿,纷纷倒在地上哀嚎。
除了火苗的噼啪声,伤者的呼痛声,村民们连大气都不敢出,整个打谷场显得异常的安静。
潇碧一紧臻婳的腰,村民被那凌人的气势慑住,不由让开一条道路。
此时,有一个顽皮的孩子,手中捏着一个烂柿子,欲往二人头上扔去。
潇碧似乎感觉到,猛地回头,眼中精光如恶虎,又似妖魅,孩子顿时楞在原地,孩子的妈妈一把搂过他,浮出又像赔笑又害怕的表情。
村民们不敢再造次,李卫借机爬起身来,伯堃他们也赶了过来,拥着潇碧、臻婳往文君堂走去。
文君堂
臻婳抱着那件湿衣,痴痴地坐着,一会会发出傻傻的笑。
亦蕊正在帮她更衣,见此情状,心中明白了几分。
李卫与臻婳情谊深厚,但从小一块长大,正如她与伯堃一样,互相过于了解了。
潇碧相貌英俊,武功高强,刚刚又奋不顾身救了臻婳,怎能叫她不心动?亦蕊不知,两个月前,潇碧将臻婳从玄机子手下救出时,她已坠入不可逃脱的情网了。
臻婳抚着湿衣,那衣服是潇碧的外袍,在附近泉匆匆浸湿,她因这件湿衣毫发无损,可是潇碧呢?他身上的衣服是干的,会不会受伤呢?想到此,臻婳忙问:“亦蕊姐姐,他,他有没有受伤?”
亦蕊存心逗她,笑道:“哪个他?”
臻婳一脸羞赦,完全失了平日爽朗不羁的模样。
亦蕊说:“如果你问潇碧,他除了手背上被燎了几个大泡……”
“什么?他烧伤了?”
臻婳激动起来,“我要去看看他。”
亦蕊一把将她按回椅中,认真地说:“潇碧只是轻微烫伤,但李卫却被打成严重内伤,你要看是不是也该先看李卫?他虽没直接救你出来,但他救你之心比任何人都迫切。”
臻婳盲然地点头,应道:“我知道,我知道,他对我一直都很好!可是……”
她突然“哇”
大哭起来,扑进了亦蕊怀里,说:“姐姐,我该怎么办?我很没良心,是不是?”
亦蕊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你感恩于他,自然会意乱情迷,过段时间,就会忘了。”
臻婳断断续续地说:“不是的,从几个月前,第一次在紫云观见到他,我就已经忘不了他了。”
这两个月,臻婳与亦蕊共同执教文君堂,亦蕊文采更胜一筹,以让臻婳暗自敬佩。
亦蕊更不牺冒险,装扮成臻婳引开村民目光。
女儿家的心思怎能与花皮帽之类臭男儿相谈,臻婳不禁便将对潇碧的满腹相思及苦恼全部吐露出来,心中顿时舒畅许多。
最后,臻婳抓着亦蕊的袖子,苦苦地哀求道:“姐姐,求求你,帮我去问问他是个什么心意?”
虽不是她自个主动去告白,但托人相求,也是十分羞人之事。
亦蕊“啊”
一声,心中却不忍拒绝,只得说:“找个机会,我单独问问他。”
臻婳急了,说:“他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走了,这样,姐姐,你现在就去问吧!”
说罢,就站起身,将亦蕊往门外推。
亦蕊被推到门外后,不禁失笑,这丫头,一会羞羞答答,一会迫不急待,看来她对潇碧是动了真情了。
可是,现已近三更已过,又不知潇碧和谁一起,住哪个屋子?臻婳也不替她想想,难道一间间去敲门找吗?那羞也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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