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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里问了句。”
武独随口道,“少爷男的不喜欢,女的也不喜欢,只好亲自来服侍了。”
段岭蓦然爆笑,武独哭笑不得,打量段岭,说:“你不会是与牧磬得了一样的……那隐疾?”
“啊?”
段岭一脸茫然,问,“什么隐疾?”
“罢了罢了。”
武独也懒得与他多说,坐在榻畔,段岭说:“你那朋友还没来么?”
“没有。”
武独说,“我想了一会儿,不如还是回去。”
段岭明白了,武独今夜应当是在做一些抉择,是离开丞相府,另谋生路呢?还是留在这里?他希望武独不要走,否则自己的处境就更提心吊胆了,但这种人生大事,还是需要自己想清楚。
他不敢帮武独做决定,两人沉默片刻,段岭侧过身,枕在武独的腿上,武独则呆呆坐着。
“走吧。”
武独说,“回家。”
段岭心头松了一口气,看来武独是打算继续待在丞相府里了,却听见外头有人说:“大人,您的朋友来了,就在隔壁。”
“我且去会一会他。”
武独朝段岭说,“你在这儿等,几句话的工夫。”
段岭点点头,武独便起身走了。
天字号房内灯光调暗了些,武独推门进去,外头便有人关上了门。
“好久不见了,武卿。”
一个声音说,“请坐。”
晦暗灯光下,郎俊侠坐在一侧,将酒斟入杯中,蔡闫则坐在正中的榻上,直视武独,朝他笑了笑,点了点头。
“拜见太子殿下。”
武独上前一步,单膝行武跪,蔡闫忙上前来,扶起武独,一触,武独便即起身,退后半步。
蔡闫再次做了个“请坐”
的手势,武独却不坐,安静站着。
“这么赶时间?”
郎俊侠淡淡道。
武独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说:“有什么话,殿下请说。”
“印象最深的那次与你见面,还是在上京的名堂。”
蔡闫说,“没想到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本想七夕约你喝上一杯酒,祭我父皇英灵,奈何走不开,便提前找你来了。”
武独答道:“当年冲撞了殿下,是我罪该万死。
各为其主,武独也是不得已。”
“各为其主,自然不会怪你。”
蔡闫笑道,“武卿打算就这么站着与我说话么?”
武独这才走到一旁坐下。
“这杯酒,是谢你抢回了我爹尸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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