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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从家里走后,闹得沸沸扬扬的闹剧,也暂时因为伯母的住院而搁浅,村子里的流言继续肆虐着,有谩骂、有嘲讽、有诅咒。
但是,这些又能怎样,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一切牛鬼蛇神只是虚化出来的。
看病找算命、求医问郎中的时代过去了。
我们才是这个时代的主力。
这一起起,一幕幕,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字;“穷”
因为穷,所以嫉妒。
因为穷,所以肆意诽谤,因为穷,所以撒泼耍赖。
这天晚上,一大家子人又聚在一起,双方父母以及我哥和我霁霁姐还有我。
昏暗的灯光下,我父母因为这几天的事,感到自责不已。
丈母娘也是个明白人,拉着坐在一旁霁霁姐的手,当着众人的面说道:“女儿呀,知道我为什么让明子,非要凑齐这十二万,才肯娶你吗?”
霁霁姐有点疑惑的说到:“你是不相信我俩?”
丈母娘微笑着说道:“你是我们唯一的生命延续,我们又怎会放任你不管?你从小娇生惯养,养成了公主脾气,我怕你们的决定是盲目的。
你就是我们的全部,要是你不开心,别说十二万,就是一千两百万,我们也不稀罕。
你也别恨妈,要是不**你们,我真的不知道你们的感情到底能否经过金钱的考验。
软禁你的那几天,我们没有没收你的手机。
我知道你把你所有的积蓄都转给了明子,他也从你的信用卡里透支了很多钱,我这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好在,明子没有让我们大家失望,无论是结婚还是处理自己的家事,都有领导的气概,义不容辞、当机立断、有勇有谋。”
老丈人也在一旁说到:“亲家呀,我们都是双职工,很难想象,你们一家在这种境况下,执意将自己的孩子送出去读大学、读研究生深造。
这个决定似乎是孤注一掷。”
我父亲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哥也是个明白人,此时不表态,更待何时。
“爸妈,我现在研二,今年下半年也要找工作了。
你们不用担心霁霁跟了我会受苦。
我跟她会一直在您所在的城市,随时受你们的监督。”
丈母娘笑的两个眼睛眯在一起。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眼前的女婿看的清楚。
说罢,她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哥说到:“明子啊,你不在的时候,我让霁霁带我去看过你们租的一居室。
非常漂亮,就是你们把它装饰的那么漂亮,有点可惜了,终究是租的房子。
我跟你爸呀,重新替你们首付了一个两居室,还没有装修,等房子装修好呀,你们就搬进去。”
说完把手里的钥匙盒递给我哥。
我哥有点懵,本来收了一个十八万的改口费都还没缓过劲来,现在又是一套首付过的房子。
我哥连连摆手,示意不敢接。
我霁霁姐倒是爽快,一把拿过钥匙说到:“咋的,还怕还房贷啊?”
一边抱着自己的母亲是又啃又亲的。
我哥又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一家人,借着昏暗的灯光,笑作了一团。
此时,温馨的一幕,似乎冲垮了之前所有的阴霾。
年一过完,我哥和霁霁姐的父母们,就开始着手霁霁姐他们那边的婚礼筹办。
一起总是那么的水到渠成,而我,除了多拿了几个红包以外,就是我又老了一岁。
看着我哥和霁霁姐终于修成正果,联想到初次见他们的情景,总归有些苦涩在里面。
也许他们能够阐释,什么是相濡以沫,举案齐眉。
再次回到家里,我妈再也没有听到过什么关于我哥的风言风语,反而是所有人对我们敬而远之,不敢再招惹我们。
我妈也落得个清静,不再给人费力的解释。
这也许是最好的归宿和结局。
而我,依旧在学校进行着我那无尽的课程。
准备着复习补考,然后腾出更多的时间,去疯狂的不断试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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