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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芝褚见林冲已被判刑,心中稍安,料想师兄应无大碍。
遂遣李忠回营。
托了关系,使了钱财,杨芝褚自觉无人再会找麻烦。
岂料陆谦才是最为恶毒之人,一心欲置林冲于死地。
是夜,三人至村中,寻得客店投宿。
入得房间,二公人将棍棒置下,解了包裹,林冲亦解了自己的包袱。
未等公人言语,他便自包裹中取出些许碎银,嘱店中伙计去买些酒肉,再煮些米来,用心备办饭菜,而后请二位押送他的公人入座享用。
董超与薛霸不断劝酒,将林冲灌得烂醉如泥,林冲遂戴枷倒于一旁。
薛霸笑着走入厨房,烧了一大锅沸水。
董超不解问道:“烧此热水何用?”
“林冲此人乃八十万禁军教头,若不使其身体疲惫,恐其一旦奋起,你我难以招架。”
薛霸阴恻恻地说道。
董超又问:“那这热水?”
“以这沸水为教头洗脚,明日换上草鞋,必使其脱一层皮。”
薛霸狞笑着说道。
“你我收了李大哥十两银子,如此行事恐有不妥。”
董超再度劝道薛霸。
“十两银子算什么?他是什么身份?巴结上了高太尉,你我不日便可飞黄腾达。”
可怜林冲睡梦之中,被沸水洗脚,疼的跳起,被两人压下。
第二日换上现编草鞋,一脚血痕。
三人行了三站,直到一片树林。
薛霸说道:“教头,累了吧,你我休息片刻,我去买些酒来,吃点东西上路。”
林冲连忙说道:“大哥从包裹里拿钱,多买一些,你们辛苦,莫要苦了口腹。”
薛霸笑道:“教头,不是小的多心。
你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武功了得,我们不放心,今日将你绑在树上,我才敢离去。
得罪了。”
林冲心道无所谓,便依了他,让薛霸将他绑在树上。
不料两人未去买酒,而是操起棍子说道:“冤不冤,自找阎王诉说,我俩收了钱银,今天了结你性命。
我常做此事,一棍头开,两棍毙命。
教头莫怪。”
林冲一听这话,顿时双目圆睁,使出浑身力气奋力挣扎起来,口中大声喊道:“两位官差大哥啊,林冲自问从未有过半点亏待你们之处!
如今林冲遭此劫难,已然忍辱负重,只求能苟且偷生,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非要取了我的性命不可呢!”
那薛霸却是一脸阴笑,不以为意地说道:“哼,屈死在老子手中的人可多了去了,像你这样的教头也不过就是再多一个罢了。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偏偏得罪了那些惹不起的人物!”
说着,他便操起手中的水火棍,对准林冲的头颅狠狠地比划了一下,看这架势,只需一棍下去,便能让林冲丢掉半条性命。
此时的薛霸气沉丹田,将全身的气力都汇聚到双臂之上,然后猛地抡起棍子,带着呼呼风声朝着林冲砸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听得一声怒喝如惊雷般炸响:“直娘贼,爷爷好心给了你银子,你这泼皮竟然敢谋害我哥哥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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