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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喑重新握住他的脚,在脚踝上亲了亲。
沈栖骨骼发软,下意识往回抽:“你别……”
“沈栖。”
梁喑的嗓音太低了,像是从心底最深处压出来的和弦鼓动,极度陌生的感觉让沈栖心慌得乱跳,连脚尖都蜷起来。
“干、干嘛呀,你先放开我。”
沈栖挣扎了下,竟然真的挣脱了,愣愣抬头正好看进梁喑的幽深的眼里,还未闪躲开,就被梁喑捏住下颌拽回去亲上来。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撑住梁喑的胸膛,惶然地仰着头承受缓慢到极致的吻。
这个吻比刚才那个更难熬,绵长得无休无止。
沈栖恍惚听见他让自己张嘴,接着就感觉唇缝被人一下一下舔开,等他脑袋混沌地思考要不要闭眼时唇上却突然一松。
梁喑用拇指揉了揉沈栖的湿润发肿的唇,很绅士地询问:“我亲你一下,可以么?”
沈栖耳朵发热,“你都亲过了。”
梁喑简直要被他这个乖软讨巧的样子弄得失控,在心里轻叹了口气勉强压下燥热,将人抱回怀里。
在这段关系里,沈栖明明更胆小,怕狗、怕疼还怕他,可更勇敢的反而是他。
他三天两头生病,感冒发烧是家常便饭,尽管养的精细还是照样不长肉,可在感情上他赤诚单纯得让人自愧不如。
梁喑恐惧失去,第一反应是用强权禁锢把他留在身边,却忘了他的喜欢才是最大筹码。
“沈栖,看着我。”
沈栖刚哭过一阵,又被亲过一阵,刚才哭着喊出来的那些话像是撒泼又像撒娇,此时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梁喑。
梁喑直接捏住他下颌,抬起来与他四目相对,“沈栖,名、利、权,我有的东西很多,但你不一样。
生关死劫,你是我历经苦难得到的礼物,娶了你,我没想过离婚。”
沈栖从未听过这样的告白,一时间心慌又心焦。
“嗯、嗯。”
“不想跟我说点什么么?”
梁喑低头看他,拇指从下颌挪到唇上。
沈栖一张口,舌尖恰好抵住了他的拇指,红嫩舌尖像只出门觅食就撞见狼群的兔子,下意识缩了回去,隔了几秒钟见他还没有收手的意思,又缓慢地张开口,“说、说什么啊。”
“说你喜不喜欢我。”
沈栖望着他,总觉得他的眼神热的要把房间温度都拔高得像个高温烤箱,而他就是那个倒霉的被叉住了挂起来反复炙烤的烤鸡烤鸭。
动不了,逃不开,只能在灼热的温度下被烤得滋滋冒油。
呼吸彼此交缠,滋生出暧昧的经络,紧紧勒住供血系统让他脑袋发晕。
梁喑指尖微微用力,在唇上擦过。
“我、我不知道。”
沈栖无意识地舔着嘴唇,试图缓解紧张与嗓子眼里的干涩,“你别弄我,我喘不过气了,你、你先放我下来。”
他真的不太适应完全坐在梁喑怀里,这样没办法思考。
“不知道,我问你你来回答这样可以么?”
梁喑松开他下颌,但手却勾住他的指根,十指交叉严丝合缝地攥住,在他紧张喘气的间隙里问了第一句,“你讨厌我这样碰你吗?”
沈栖看着全无缝隙的两只手,他指尖泛粉,无力地被人强制着勾在青筋鼓胀明晰的冷白手背上,交缠的指根把潮湿淋漓暗藏,隐蔽又热乱地诉说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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