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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之后,天柱山,炼心崖前。
李袀悠哉悠哉地欣赏着眼前的景象,山林青翠如璧,飞瀑如银河倒挂,灵气逼人,美得如梦似幻,李袀心中一阵感叹。
美中不足的是数十个少年正吃力在绳梯上攀爬,一个个累得呼哧带喘,浑身臭汗。
玄天道的一个年轻弟子,一只胳膊打着绷带,对一旁的李袀傲然道:“我玄天道乃道门之首,不在凡尘之中,远在庙堂之外,可是真正的玄门。”
这年轻道士叫做虚名,又指着那群少年道:“这些来我玄天道拜师的,也大都是大有来历的世家子弟,一般人家的孩子连这样入门应试的机会都没有的。”
说着虚名悻悻地白了李袀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不用应试了,就在这等着就行了。”
说到这,虚名想起手臂的伤,不由得心中愤恨,恨恨地哼了一声,不理李袀了。
李袀呵呵了一声,心中尴尬。
虚名的伤可是被吴一刀等人打的,两个月之前吴一刀一群人和李袀赶到天柱山玄天道,为了拜师的事,一言不合就和玄天道的人打了起来,弄得吴一刀等人告辞离开时也都是各个带伤。
小半日之后,招收新进弟子的三次应试结束,新入门的弟子都各自拜了师散去,李袀却发现自己站在一边没人搭理。
李袀只好恬着脸找人询问,无奈玄天道弟子大都心中不忿,对李袀都没好脸色,有的更冷言冷语大声讥讽,好在李袀发扬死不要脸的大无畏精神,面带微笑不温不怒。
直到好一会儿,才有个弟子匆匆赶来,对李袀气哼哼地道:“姓苏的小子,走吧,师祖要见你。”
天柱山半山腰正殿之后,一座不起眼的木屋中,一个不起眼的老道正盘膝而坐,双眼半睁半合,见李袀进了木屋用手轻轻一指对面的蒲团。
李袀在蒲团上坐了,上下打量了老道一眼,就见这老道说不上年岁,明明一进门的时候看起来很老,可仔细看看又觉得颇为年轻,似乎还是壮年。
李袀心中不由得一喜,知道这老道只有练气有成,才会有这等异象,看来这玄天道有些门道,自己拜师玄天道多半不会错。
在蒲团上坐了片刻,又一个老道翩翩然走了进来,这老道一脸严峻,目光如电,扫了李袀一眼,就在先前老道一旁的蒲团坐了。
两个老道这么坐着,都是双腿盘膝,双目半开半合。
又过了一会儿,忽然一道极细微的声音飘进了李袀的耳朵:“掌门师兄,吴一刀欺人太甚,强行让咱们收徒不说还带人打上山来,打伤了不少弟子,咱们玄天道若真的收了此子,日后传扬出去,咱们玄天道脸面何在?”
李袀听了一怔,偷眼一看,对面两个老道都是紧闭着嘴,一动没动地盘膝打坐,没见有人说话。
这时又有一道声音若有若无地道:“无妨,任他去说,任他强去,与我何干?”
这两道声音所说的,自然是说吴一刀强闯天柱山让玄天道收徒的事,李袀早已知道此事,这时听了,心中依然一暖。
不过这两道声音多半是眼前两个老道密语传音,不知道为何李袀却听见了。
三人盘膝而坐,寂静无声,一个声音又隐隐传来:“我知道你不服,告诉你罢了,那吴一刀不仅是个用刀的高手,原来江湖传言早已失传多年的火焰掌刀他已练得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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