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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做家庭主妇,每月问人伸手要家用,仰人鼻息。”
“如果男人爱她,不等她伸手便会给她。”
“始终是一个给,一个拿,不能平起平坐。”
杨呦呦渐渐停下嬉笑,她今日方知杨一帆心里对婚姻也有自己的准绳。
“哥哥要平起平坐,互敬互爱的婚姻,像爹地妈咪,是吗?”
“他们俩是真正相爱的一对,你见他们何时红过面。”
“教养所致,即便吵架,也不会恶语相向。”
呦呦道,不自觉又想起和贺海楼同温家遥。
“那他们俩,一个是耀眼明星,一个是车房小弟,一个在天上,一个却在土里,岂不是一世无可能。”
“那未必。”
杨一帆道,“温家遥有些不同,若她觉得配,便是配,旁人说什么,她不会理。
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的人较在我俩背后指手画脚的人多上千倍万倍,可她做得到置之不理,我同你,却都做不到。”
杨一帆讲话时声音温柔,说起那女孩名字便又低下八度,杨呦呦心头一震,突然想:啊,他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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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抬头,露出一张美得窒息的面孔。
杨呦呦自惭形秽,愧为女人。
女人有不一样的美法,温家遥美如太阳,招摇放肆,夏小姐年长一些,原先定然也热烈地红过,现在已经沉淀,成了酒窖里最贵的一支波尔多。
她站起来同杨呦呦握手,身上带着铃兰淡香,衬衫是最男人款式,配一条阔腿的黑裤。
不要讲女人穿得像男人不好,真正的女人,穿什么都叫人迷醉,穿男人衣服只是调皮,让你知道她不乖起来,比男孩还要坏。
捉住她,打她屁股。
呀,不知道哪颗心又被撩动了。
“无需紧张,识得画,识得人,这工作就容易做。”
夏小姐带杨呦呦四处参观。
本市寸土寸金,一栋楼里挤几十间公司,偏偏夏小姐的店大开大合,面积超过威灵路上的路易斯威登旗舰店。
“若艺术也挤在笼屋里看,那还有什么滋味。”
夏小姐说话没有口音,偶尔开口讲本埠方言,也十分标准。
可见优秀的人,做什么都是优秀。
“挤在笼屋里的人,恐怕也无心观摩艺术。
艺术这东西最最势利。”
呦呦感慨。
“哦?”
夏小姐极有兴味地回眸一笑,褐色眸子盯住呦呦,她的艳色并不灼人,“我也正是这样想的,起码此间大屋里的艺术,相当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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