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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有些诧异,高兴的不得了,“在呢在呢,老爷,公子和夫人这两日食不下咽,就担心姑娘您在宫里吃不好,睡不好呢。”
“你去大哥和夫人的院子里走一趟,让他们去老爷书房,快一些。”
沈安安阔步走进府,管家见她如此急切,立即小跑进府。
书房中,小厮正在磨墨,沈文端坐在书案后,面前是一摞子折子,听说沈安安回来了,他立即放下了狼毫。
“爹。”
沈安安推开进来,沈文首先就问,“在宫里如何?你姑母可有为难你,还有,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安安急了一路,嗓子干的很,先是到桌边喝了盏茶,才说,“宫里恐怕是要出事了,而且有关我沈家。”
沈文面色一变,从书案后站起了身,“怎么回事,你慢慢说,你有没有事?”
沈安安摇了摇头,“我没什么。”
只是被人当了靶子。
等沈夫人和沈长赫到时,书房中气氛冷滞的可怕,沈安安正在述说过程,二人也就没有开口询问,耐心坐下听。
只是越听,一家三口脸色越发冷凝发沉。
“那花瓶底部的钢印,你可瞧见了是什么?”
沈夫人问。
“看了个模糊的大概。”
她吩咐人拿来纸笔,在宣纸上大致画出了轮廓,给沈文看。
“赫儿,你瞧瞧,可认得。”
沈文只觉得有些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沈长赫走过去只是扫了一眼,就豁然眯起了双眼,说,“我认得,这是张家商号的标记。”
此话一出,屋中短暂安静了几息,沈长赫和沈文面色难看,一时都没有说话。
“哪个张家?”
沈夫人心惊的问,“该不会是…牢里那个私通外敌的张家吧?”
“正是。”
沈长赫点头。
沈夫人眼前一花,显然坐不稳身子,“老天啊,她这是想做什么啊,是要整个沈家都去死吗。”
沈安安默默过去给沈夫人顺着后背,又说,“不至于,那花瓶假的很明显,皇上一眼就给认出来了,姑母只是想用花瓶告诉皇上,宁妃和张家有勾连。”
“通敌之嫌,宁妃必然要出事,如此等皇上静下心时,就该怀疑是咱们沈府有意为之,和宁妃作对。”
沈文沉声说。
终究是官场上的老狐狸,三言两语就看清了事情关键。
沈家不论嫡系还是旁系都在他的严厉教导下不曾沾染半分党派之争,不想最后却被一个嫁出去的妹妹给算计拖累了。
“老爷,你若是现在去向皇上解释可来的及吗?”
沈夫人担心的不行。
沈文摇了摇头,“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做什么都为时已晚,只会让皇上以为咱们想撇清关系,拿贵妃抵罪。”
还有就是,终究是亲妹妹,也气恨,可做不到看着她死。
“家里有我和长赫在,你们不必操心。”
沈文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疲惫,却还是尽量温和的安抚妻女。
“夫人,朝中波涛汹涌,我们沈家不知哪日就陷进了泥潭中,你近些日子尽快给安安择个人家吧。”
沈夫人点了点头,握住沈安安的手,脸色落寂。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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