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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摩就会唠唠叨叨,不厌其烦的告诉我各种药材的功用、毒性或者关于那些花花草草的来历典故。
而我则发现,如果不是心有不甘,其实做点事情还是蛮愉快的。
尤其是人的缘分,也确实是说不尽的。
像亚摩,按道理,我们即使不是宿敌,我也不过是一个被他们囚禁的人质仆从。
可他似乎只把我当着一个故人的孩子,或者一个一见如故的忘年交。
只是由于语言的缘故,我们只能做些简单的交流。
渐渐地,我便觉得,如果不是简渊皇子那些奇特的癖好,也不要太往深里想。
这种日子对于基本上没有什么家国之念的我来说,貌似也可以过得下去。
反正我就是打虚空里来的,放之四海是皆可以为家的。
但是日子一久,该来的麻烦还是要来。
一天,我照例正沥沥拉拉的提着一木桶水,低着头从清水河畔往回走。
一阵激烈的马蹄声从我身边踏过。
不用看,我就知道肯定是炎伏罗带着他的护卫又要外出去什么地方。
隐隐的,我又感觉什么不对。
因为那些激烈的马蹄突然全部都离我不远的前方停止了。
抬起头,我顿时感到心都凉了。
我看见那个我现在最不想见的冤家对头,柔如公主缇鹤兰。
此刻,这位满脸都是鄙视的公主已经对着我,调转她那匹雪白的西域宝马马头。
居高临下,一双深绿色的大眼睛正充满了仇恨的盯着我。
原来这队疾驰的人马并不是炎伏罗的龙骑护卫。
而是缇鹤兰带着她的几十名彪悍之旅武士,从炎伏罗的王帐里拜访后离去。
我只得提着手里的木桶,被动的站在河畔岸边。
不知道这位公主到底想干什么?
更不知道一旦这位骄横的公主对我发难,我该如何应对?
是听凭其羞辱,还是奋起抵抗?
几乎没有等我思索明白,缇鹤兰已经双腿一夹,驱动坐骑,冲着我疾驰过来。
我慌忙向旁边躲闪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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