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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路顺水推舟走到现在,我用尽了内息灵力,被困在黑暗未知的乱葬岗,还要守着这个结界里面生死未卜的伙伴讲话。
你说我这是图什么呢?
“我也想知道,你图什么?”
我自言自语大半个时辰,难得有人肯跟我搭话了,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忍不住扪心自问:“图他脾气差?图他骂人绝?还是图他打架狠?”
“也许你可以单纯的图人!”
我猛地瞪大眼睛往声音传来的上方瞧去,那个我印象中生得好看,无论是打架骂人都干不过他的夜浔。
此刻正完完整整地站在我面前,他衣袍上有不少猩红的血渍,连带着鼻梁上也被斜斜地溅了一道。
我费力地想要撑着身体站起来,刚到顺利了一半,脚下不争气地一脱力,我便晃晃悠悠就要往地上扑。
条件反射的惨叫已经涌上了喉咙,腕间却在此时突然被一股猛力一拉,身体又不由自主地往旁侧倾。
当时我一想,完了,这狗吭泥是没跑了,又多了个给夜浔那厮嘲笑我的机会。
背部撞上了个坚硬物什,周遭温度阴寒,但它却是暖的,因为那是一方宽阔胸膛。
我愣了一下,绷紧了身体。
“你受伤了?”
熟悉又清朗的嗓音,淡淡的气息喷洒在我耳后。
我慌乱无措地张了好几次口,都说不出话来,抬手摁住心口,那里没有咚咚跳动的火热心脏,但我却分明能够感受得到灼热躁动的血液,从此处喷薄汹涌而去。
许是见我不曾答话,夜浔松开了揽住我腰间的手,将我放得端正,从上到下地打量我,最后眸光一沉,落在我左手掌心。
“是什么东西竟让你以血祭剑?”
“一个极其凶恶的东西!”
我刚说完就后悔了,憋了半天,说了句屁话。
这乱葬岗能有什么好东西?
人家问的是你具体遇见的对手是什么,可不是抽象地问你那东西给你的影印象是什么模样。
就好比一个人问另一个人“你晚上吃了啥?”
,另一个人回答“吃了饭!”
这种看似是一个层面,实际却含义却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二愣子似地回答。
夜浔皱起眉毛:“然后你就用尽周身的内息和灵力法灭了那东西?”
我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后想想又觉得差了点意思,随即又摇了摇头,补充更正道:“是我召唤出了媪,然后才用尽了周身内息法力,让媪吞掉了它!”
夜浔:“......”
气氛陷入了诡异地沉默,夜浔定定的将我瞧着,瞧得我浑身不自在,但是有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得默默站在原地,一会儿扣扣手,一会儿又挠挠脸。
只是为了气氛不变得那么尴尬。
月光下,他的眉目要比白日里更加扎眼,一身沾有血污的白袍,手里握着一柄寒光渗渗的长剑,身上的清冷木香带着摄人心魄的味道。
半晌,他轻轻一声叹,化去了手里的长剑,继而欠身拉起了我受伤的左手,一手握住,一手轻捻起圆光。
温热盈润地指尖轻轻划过横亘在我掌心地伤口,有丝丝的痒意之后便是灼热。
但这更像是从我肺腑之中迸发而来的,它们犹如绵密蛰伏的蚜虫一般,寸寸缕缕地开始噬咬着我的理智和清醒。
“那只蛇怪呢?”
我忙不迭地开口问他,目的只是为了转移我现在的注意力。
“被我杀了!”
夜浔语气平淡,甚至还夹带着些许温柔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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