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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如此平静地对他说,找个借口赶紧逃离这样的面对面才是上策。
说完,恩汐转过身,向室内走去,既来之,则安之。
看着她漠然的转身,逞强的背影,申子睿的怒火没有熄灭,反而更浓。
走上去,拉住她的手臂,恩汐本能地回头,一缕发丝沁入他的鼻尖,带着淡淡的清香,芬芳的味道如一浓烈的酒,“醉”
得一塌胡涂。
他的另一只手,趁她转头时轻轻地就摘下了她的眼镜——
那是一种怎样的惊慌失措,又是一种怎样的不知所安,恩汐只觉得另一种羞辱和愤怒在燃烧。
他看见的是她高高肿起的脸,带着红色的印迹,这么久没有消去,可知她被打了多少个耳光,嘴角没有血迹,可是有些微肿的嘴旁在告诉他,她今天受了怎样的“欺负”
。
她用力的想要甩开他,他紧紧地攥着她,不松手。
“放开我。”
她是那样的愤怒,声音是那样的决绝。
“为什么要撒谎?”
他是那样的心疼,声音是低沉和嘶哑。
“是不是看到我这样,你心里特别舒服?我如此狼狈的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还是你一直就知道,等着我撒谎,等我钻进你的套子里,看着你嘲讽的样子,告诉我,我有多么的可怜,你又有多么的骄傲?”
他如被人当头一棒,为什么她要如此的认为,他只是关心她而已。
“好了,现在你都看到了,是的,我被人羞辱,被人煸了无数个耳光,所以我要掩盖这一切,我笑着跟别人撒谎,我只是长了水痘而已嘛,我会自欺和欺人,所以现在,麻烦申先生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她自嘲地说着。
他没有任何的思考,拉近她的身体,用力地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像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里。
她用力地捶着他的背,奋力地挣扎,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他用他的行动告诉她,对于她所理解的一切,都是错的,全是错的,他真正的意图只是想关心她而已。
俩个同样倔强而好强的人,总是刺得彼此伤痕累累。
——
齐家,同样,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这一夜,又将上演怎样的故事?
阴冷而潮湿的房间,昏暗的灯光,秦芳绻缩着身体。
脸色苍白,十个手指已然只剩下八个,伤口已经变成了紫黑紫黑,只要她微微一动,伤口的疼痛就会被牵动。
切断两根手指,如果能减少林音爱对她的仇,放过佩蓉和恩汐,就算是十根手指,她也毫无怨言,只是她的,永远都是太过善良的一面。
人的黑暗和贪婪,远远不可能就此着善罢甘休的。
林音爱握着手上这把小刀,明晃晃的,可真是漂亮。
她用这反刀砍下了秦芳的两根手指,四十年前该做的事,她一直等到现在才做,该是彼此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明天,许恩汐就要将她接走,这一别,不知道又待何时才能再见,难道她真的要带着对秦芳一辈子的恨进入棺材,不,她绝不心甘。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许恩汐这个小人居然能让申子睿这么快就答应了申氏和齐氏的合作,可见这日后,万一秦芳做了申家的亲家,那她的地位就更高过了她,林音爱心里的这口气,更加的咽不下去了。
四十年前,秦芳抢了她的东西,四十年后,她又要来抢,这一次,她绝不会像四十年前那样的放过她
门,重重的被推开,林音爱只身前往房间,下人被撤退,她们之间的事,应该单独解决,她并不希望那些往事被别人知道……
秦芳抬起眼,淡淡地看着她,这么晚到访,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秦芳暗暗的想着,戒备心本能地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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