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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跑出来?”
他说话的时候许意浓听到了快速的心跳声,应该是接到她电话一刻不停地从宿舍里过来的。
没等她说话他捧起她脸,就着月光左看看右看看,再上下看看,生怕她缺了胳膊少了腿一样。
许意浓被他的手禁锢着下巴,说话吐词不清,含含糊糊地,“我,我好着呢。”
他却不跟她嬉皮笑脸,一脸严肃,“怎么回事?”
她只说,“没什么,就是突然又想你了,很想很想。”
然往他怀里一钻,蔫蔫不堪地低喃,“好困啊,好累啊。”
她这样,王骁歧心一下就软了,两手滑至她两胳膊下,撑着力抱她起来,她好像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撒娇说,“不去酒店,去你宿舍好不好?”
她提的突然,他有些犹豫,她便失落地耷拉下脑袋不说话了,偏偏他最见不得她这样,手覆在她发间答应了。
“好,你想去就去吧。”
她立刻恢复了活力,开心地自己站起来又跟他耍起赖来,“我要背。”
王骁歧就背对着她微微倾下身,许意浓一个弹跳,被他稳稳接住。
她手攀搂着他的脖子,下巴伏枕在他肩膀,一股刚冲过澡的清爽味拂在鼻尖,她很用力地嗅了嗅,然后脑袋贴着他的侧颊叫他。
“笨笨王。”
他应,“嗯?”
她继续叫,“笨笨王。”
“嗯。”
她还叫,“笨笨王。”
他说,“我在。”
就这样她一声一声地唤,他一步一步地应,到最后,她真的累到有气无力了,却仍坚持附在他耳边,一字一句。
“别再走丢了。”
他涩着嗓,答应,“不会了。”
她才放心地阖上打架的眼皮,沉沉在他肩上睡去。
宿舍里,其他人早已呼呼大睡,王骁歧小心翼翼地把许意浓安置在自己床上,又像哄孩子一样给她换衣服。
“这样睡会着凉,换了衣服再睡好不好?”
许意浓倒在他怀里蚊子似地嗯嗯着,任由他解自己衣服,从外套到里衣,一件件脱下后,她头上罩了一件宽大的t恤,他抬起她的手给她一一套进袖管,可她却突然哼哼唧唧了起来,他以为是自己把她弄疼了,刚想问怎么了,她已经嘴里开始嘟囔,明明困得不行手还往后扒拉着。
“内衣,还有内衣。”
于是王骁歧只得帮了她一把,她这才安心地再次闭上眼,他等她睡熟后又去拿了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回来后发现她已经换了个睡姿,整个人抱着被子一只脚夹靠着被角蜷缩成了一团。
他怕她着凉,把空调温度调高,再去轻轻拉被子,许是感觉到了动静,她又惺忪地支起眼皮,竟然乖乖松开双手让他随意拉扯,自己则连拱带滚地黏进了他怀里,还嘟囔一声,“睡了。”
他掀开被子侧身躺上床,把她拥得紧紧地像要嵌进身体里,再吻吻她鬓角,低声耳语,“睡吧。”
这是许意浓睡得最踏实的一晚,早上生物钟醒来时,她一动王骁歧就醒了,她微启睡眼八爪鱼般地缠在他身上。
他蹭蹭她鼻子,“怎么醒这么早?”
她也回蹭,还精准找到他的唇亲上了,刚睡醒的声音软绵绵,“习惯性。”
王骁歧顺势欺身下去,还拉上了被子,房间里很快传出微弱的软吟轻喘,过了好一会儿,快窒息的许意浓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呼吸,还抬起脑袋到处看看,王骁歧揽抱着她的腰吻着她肩头,“找什么?”
“洗手间。”
“在外面。”
整间宿舍只有两个洗手间,当初分房的时候他把带有独立洗手间的那间给了年纪最小的方洲,所以他跟祁杨、林然是公用外面的公共洗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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