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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陈梦的注视下,在人群里边儿转了一圈儿,都没找到所谓的商机。
每次走到一个桌前,那些人的污言秽语就让我有点想要退避三舍,我想男的不行我找女的总成吧?结果我绕着几个桌子找那些女的推销,得到的反应比男的还差。
我走到一个明明看起来就已经年纪很大的女人身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落落大方,拿出酒水单问她,“阿姨,您看看,您有什么需要的……”
结果我话还没说完,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来的挺突然的,我一下就懵逼了,我想我应该没说错什么话啊?结果那阿姨甩着脸上的横肉破口大骂,“骚蹄子,叫谁阿姨呢?是谁你阿姨啊!
什么眼力劲儿啊,就你这面相,叫我一声姐我都觉得委屈,不会说话来推销什么酒啊,你妈咪怎么带你的啊!”
这阿姨嗓门儿还不小,这酒吧下面音乐声那是震天的响,她的嗓门儿竟然能在这么大的噪音里面脱颖而出,引得周围的人都朝我这儿看过来了。
其实我觉得我叫她阿姨都叫年轻了,我应该直接上去就叫一声奶奶!
但我没有,只是捏着酒水单,低着头仍由她说我。
秀秀姐说这一行有一个不成文的道理,就是客人就是天。
哪怕你已经在这一行混得多么的风生水起,多少个男人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场子里的姐们儿都管你叫姐,你都不能得罪你的客人。
后来那个女的估计见我不反抗,也没什么意思,就不说我了,招招手让我滚蛋,我说在这儿晦气,我头也没回就走了,走出人群先看了一眼陈梦,还好她不在那边盯着我了,估计是有什么事儿先离开了,不然我又免不了一通训斥。
我走开人群到了安静一点的暗处,无奈的看着灯红酒绿的人群中央,不禁有点懊恼。
就这样还想着雄赳赳气昂昂的给秀秀姐报仇呢,连一瓶破酒都卖不出去,还能干啥啊!
正郁闷着呢,于冬阳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给我递过来一瓶矿泉水,问我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问他刚才去哪儿了。
我说还能怎么样啊,当然是不怎么样了。
于冬阳说他去外面的小店里买水了,这里头的水比金子都贵了,谁能买得起。
他说新手都这样儿,他跟着秀秀姐这两年,见了不少刚入行的,啥也不懂,也放不开,最后只能被别人不停的抢生意,最后赚不了高台的钱,只能出台下水。
我一听于冬阳这话,听起来就像是懂行的,又是高台,又是跳水的。
我问他这咋还和游泳扯上了,啥事高台,啥是跳水啊。
于冬阳从兜里掏出一盒红双喜,点着抽上,特痞气的对我说,“妞,好好和你冬爷学着点儿!
啥高台跳水啊,你举办奥运会呢?高台,就是靠着卖酒卖唱、陪喝陪聊就能赚钱的,能守住你最后的底线,不让男人把你……”
于冬阳估计也是不好意思对着一个女孩儿解释这么透彻,说到这儿的时候一下卡带不知道怎么说了,不过他不说我也能明白,我说我懂了让他接着说,他抽了口烟打着哈哈继续说道,“对对,还是我们花姐,一点就通。
下水呢,就是傻了吧唧不会手段,卖唱卖笑赚不了钱,人家场子里不能养闲人,就拖你下水陪客,陪睡当婊子。”
我倒是不知道这一行还有这规矩呢,我急忙拉着他问,“那你说我,我能不能就做那种高台啊?今儿我上楼换衣服的时候,遇着原来跟着江阳那女的了,她又提出要带我,还说能不让我出台。
不过她和我提了个条件,她说让我和她一起对付江阳。
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给我下的套儿啊,江阳那人那么鸡贼,我就没答应。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不用靠她啊,只要我能说会道,能喝会来事儿,能赚来收益,我自己就可以保全自己不是?”
于冬阳上下扫了我两眼,问道,“可你是能说会道啊,还是能喝,还是会来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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