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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自己陪陪她,就算姐妹们一起过个节吧。
下午我们出去买了菜,一起做了饭。
她就是那样,做起事来倒没什么,可是不能停下来。
一停下来,人就愣在那儿,看着件东西出神。”
“一起吃饭,她问我说,也不知道小孩子什么时候才记事。
开始我倒没觉着什么,就说自己小时候被伊莎白小姐救的时候应该是两岁多吧,还是能记着。”
“‘那你亲生父母的长相呢,还记着吗?’若是在往常,小竺不会这么问。
她这人心好细的,不会那样去碰别人的伤心事。”
“我说小时候的记忆就是那样,只有那些真正刻骨铭心的事才记得住。
就算是再大些,六七岁了,如果分开了,也就未必记着人的长相。”
“听了我这话,她又愣住了,筷子拿在手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吃过晚饭,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再看卢珊。
她说李孃孃把孩子照顾得那么好,她放心,就不看了。
第二天早上就回重庆。”
“一整天了,我一直是忍着,到那时候到底是和她急了。
我说她怎么变得这么怪,不再把我当好朋友了,什么事都瞒着我。
一会儿怕孩子记不住自己,一会儿又说看都不去看。
到底是怎么了?”
“开始,她不说话,就是那么坐着,然后就哭了,哭得好伤心。
我抱着她,问她到底怎么了。
这她才说,说是庆哥死了。
开始她还觉着有希望,怕是消息错了。
后来几个下面上来的同志,都是在庆哥身边工作的,和她说了,她才信了,也才是彻底绝望了。”
白莎此时也已是泪流满面。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轻地叹口气,接着说道:“小竺说那边的同志们也没敢把详情告诉她,只是说庆哥牺牲了。
后来是小竺自己打听来的。
庆哥死得好惨,人被打死了,还不让收尸。”
“她原本想是瞒着所有人的,也要瞒着我,就看看珊儿,然后回重庆,再去下川东。
可一见着珊儿,自然就想起了这些事,再想忍也忍不住,就哭了出来。
哎,她事后也觉出来自己不妥,可是却不敢再来了。”
“怎么不来了,”
我急着问道,“她现在心里这么难受,得让她多和珊儿在一起。”
“我其实知道她怎么想的,”
白莎侧脸看着窗外渐亮的天光,“她是怕来了,就不忍心再和珊儿分开,就走不了了。
昨天夜里我们睡在一起,我问她今后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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