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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整天都陪在施瓦伯格身边。
他一定是将施瓦伯格夜间糟糕的应对误认为了不经人事,也对,谁能想到在遥远的西伯利亚,服苦役的男战犯还被迫做过性奴隶?尤其施瓦伯格以前表现得那样刚强无畏……
“不舒服么?”
他搀扶着施瓦伯格,在花园里慢慢散步,“抱歉,我可能太过于激动——”
施瓦伯格努力微笑,“没、没什么,我只是——”
其实他的身体没有损伤和疼痛,他的茫然和失措完全来源于心理问题。
在被伊万诺夫强奸了无数次之后,巴斯蒂轻柔的抚慰和亲吻居然令他无所适从。
同性恋之间的做爱是这样的吗?施瓦伯格假装站立不稳,小心地靠着巴斯蒂。
人啊,人的温度。
他感到巴斯蒂的体温源源不断传来,禁不住眼眶一酸。
我肯定是疯了。
施瓦伯格把瓦尔迪玩偶放到餐桌上,蓝绿橙相间的短腿狗依旧丑得可怕。
“橙色的腿,”
他咕哝道,突然灵光一闪,“怪不得,怪不得……橙色……”
橙色,昆尼西所谓的香槟色。
“如果你全身都染成这鬼颜色,他大概能买一百只摆在办公室。”
施瓦伯格伸手拍了下瓦尔迪的脑袋,狗瞪着塑料眼睛望着他,既不高兴也不生气,更不会摇尾巴汪汪叫。
小小的玩偶填充了不知什么材质,软绵绵的,他捏了几下,突然觉得配色也没有那么不堪入目。
圣母抱着婴儿,好奇地注视着桌上的吉祥物。
施瓦伯格倒了杯香槟,打开电视机,然后坐在桌边写一份清单。
沉沉的黑夜,花香馥郁,风鼓起窗帘。
也许还要买几个靠垫,他回忆着昆尼西客厅的布置,心不在焉地喝了口酒,然后冲圣母和瓦尔迪潦草地举举酒杯。
雨云
四月的风吹过大地时,施瓦伯格听到了一个消息,来自克伦茨——他“极有可能”
要被派往莫斯科出差。
假如成真,不啻为本年度最大的笑话。
施瓦伯格毫不犹豫地认定,这是汉斯·阿克曼捣的鬼。
如果那混帐能把和女人扯皮的功夫拿出五分之一,不,十分之一用于工作,也不至于弄出那样难看的数字。
当然,即便前往莫斯科的消息属实,施瓦伯格也不会拒绝。
要是有人认为,去趟苏联就能将他打倒,那也实在太过于轻视“达瓦里希”
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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